番必不入三甲。
張謹面色如水,這個皇帝越發難以揣磨了。
他沉思良久,忽然問道:“小章子這次的策論寫得如何?你可曾抄錄下來?”
羅紹面上一紅,他沒有準女婿過目不忘的功夫,而且他不但沒有讓人抄錄,甚至於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大致意思和其中幾句。
他只好把能記住的內容向張謹說了一遍,毫無懸念地迎來岳父嫌棄的目光。
好在他把大致意思說得很清楚,岳父舉一反三,應是很快便能琢磨出箇中的危險訊號。
張謹沉吟不語,過了半晌,這才說道:“就是這篇文章,讓今上舍不得他了,就連三年的觀政也不想等了。”
如果三甲不入,還可以考庶吉士,庶吉士要在翰林院觀政三年,期滿散館後才能重新任命。
歷來有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之說,庶吉士還要再等三年,探花郎卻是隨時取用。
羅紹恍然大悟,他想起秦珏的那篇令他生汗的策論,苦笑道:“換做是我,就是有這些想法也不敢寫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立刻換來張謹一聲冷哼,如果不是當著李毅的面,肯定還會奚落幾句。
就連對科舉一竅不通的李毅也聽出門道,他哈哈大笑:“行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玉章第一次下場,不但中了進士,還點了探花,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有多少人考了幾次才能考上進士呢。”
張謹聞言立刻瞪了眼珠子,羅紹這才想起,他這位岳父大人也曾經落第,屈指算來,好像就是他去比武招親的那一年。
上京趕考的路上娶了美嬌娘,然後會試落第。
他強忍著笑,錯開話題,讓人去給太太和小姐報喜,又讓人到門口放鞭炮,楊樹衚衕立刻熱鬧起來。
聽到好訊息的羅錦言卻愣在了那裡。
前世,秦珏是甲申科的傳臚,也就是殿試第四名,二榜的第一名。
她認為秦珏能考上第四,是趙極開了後門,還曾經試探過趙極,趙極大笑,說什麼若不是想落個耳根清淨,他想給秦珏點個狀元之類的話,讓羅錦言認定秦珏不是靠真材實學考的功名。
可是這一世,為什麼變了呢?
為何不是傳臚,而變成探花了呢?
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這一切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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