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今年娶到你,可又一想,今年你還不能及笄,羅世叔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我就許願明年和你成親,我想這樣一定會實現,你說對吧?”
真不要臉!
誰要聽你說話啊,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他每次都要羅裡羅嗦說上一大堆,也不知道前世他在朝堂上是什麼樣子,也是這樣長篇大論,事無鉅細嗎?這麼嘮叨,以後那些御史言官怎能怕他?又怎會他一開口,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你能不能言簡意賅?”她問道。
“當然能啊,可那樣就只能和你說上一句話了,我想和你多說幾句話。”他一本正經地說道,說完,便目不斜視地走開了。
羅錦言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這個傢伙,越來越討厭了。
三人回到莊子時,已經是四更天了。
羅錦言回到屋裡,丫鬟婆子們的酒席已經散了,屋裡點了香,沒有了酒味兒。
她吃了一碗酒釀圓子,又看了幾頁書,這才洗漱了,正要睡下,心裡一動,對夏至道:“你讓個婆子去問問,看看秦大爺是不是已經回京城去了?”
夏至出去,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道:“表少爺和秦大爺回來以後,又繼續烤肉吃酒,秦大爺多喝了幾杯,這會兒在客房歇下了,表少爺也喝多了,也已經回房了。”
羅錦言氣得不成,只有二表哥那麼好的人,才會以為秦珏是真的喝醉了。
打死她也不相信。
他是故意的,這樣就能繼續賴在這裡。
明天是初二,初二是到外家舅舅家的日子,秦珏的生母早就不在了,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外家在哪裡,當然也就不用去外家過節了,大年初二他閒著沒事,索性留在香河了。
他不是來還債的嗎?
怎麼像是來耍賴的?
“小姐,我已經讓灶上給表少爺煮醒酒湯了,您看要不要給秦大爺也煮一碗?”
“煮吧”,羅錦言想了想,道,“多加點料,就說是我煮的,讓人送去時看著他喝下去。”
醒酒湯裡是什麼?主要就是醋,誰讓他裝醉,酸死他!
過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夏至才訕訕然地回來:“小姐,秦大爺把醒酒湯喝了,然後他說胃口不舒服,可能要在莊子裡多打擾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