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價聲,歡笑聲,夾雜著女子的吳儂軟語,蓋住了那悠揚婉轉的琵琶聲,躲在霍星身後的羅錦言卻再也沒有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李毅轉過身來,對羅錦言道:“惜惜,這都是適合女兒家騎的馬,你看中哪匹,舅舅送給你。”
羅紹連忙替羅錦言推辭,李毅就板臉佯怒:“怎麼了,我這當舅舅的送匹馬給外甥女,你也不答應?”
羅紹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看向羅錦言,他有些奇怪,惜惜一向大大方方的,今天怎麼躲在阿星身後了,倒像是不敢見人一樣。
羅錦言只好向舅舅解釋:“京城不像揚州,我也沒有機會騎馬,舅舅不如送我幾顆好珠子,我拿來鑲首飾。”
李毅釋然,連說:“好,舅舅回去就給你尋些上好的南珠東珠。”
心裡卻有些不悅,羅紹沒有對惜惜透露過嗎?還是羅紹壓根沒想把惜惜嫁到揚州?
很快,十幾匹馬全都訂出,最便宜的也有一千五百兩,最貴的一匹則是以五千兩的價格被一位來自餘杭的客商買走。
忽然,琵琶聲嘎然而止,再次響起時,已是一曲《海青拿天鵝》,無疑,這即將牽出來的都是適合狩獵用的馬,比方才的又要高出一個檔次。
羅錦言從霍星身後偷偷向外窺視,見那些穿胡服的女子都已退去,從側門處走來的是十幾個牽著駿馬的威武大漢。
而那個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章公子呢?”她悄悄從霍星身後走出來,問坐在前面的李青風。
李青風笑道:“早就走了,要到最後投出明年主辦人時才會回來。”
羅錦言鬆了口氣,卻又狐疑起來,一定是那個人沒錯的,可是棲霞寺裡的那位秦公子又是哪位?
是真如父親所說,她聽錯了?這分明是兩個人?
可那人身上有不二非塵的香味,又在棲霞寺出現,也太巧合了。
狩獵用的馬起價都在一千至二千兩,遠遠高出前面的馬。
沒有了秦淮名女支的助陣,來賓們也就更加直接,這些馬很快便被訂出七成,餘下幾匹無人問津的迅速退了出去,這些馬會被養在綠楊莊裡,三個月後再次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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