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下來,他放下車簾,悠閒地閉上眼睛,兩名小內侍機靈地湊過來,一個給他捏胳膊,一個給他捶腿。
忽然,騾車猛的停了下來,車廂裡的三個人不由得身子前傾,差點摔倒。
不用衛喜開口,一名小內侍已經尖著嗓子叫了起來:“怎麼了,這車是怎麼趕的?”
他的話音剛落,那騾車忽然又走了起來,不是走,應該就是狂奔。
路邊的行人紛紛駐足,只見一駕騾車忽然飛奔起來,就在騾子剛剛跑起來的時候,車把式便被從車上甩了下來,他就地滾了出去,滾到路邊才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看著遠去的騾車瞠目結舌,有好心人讓他快點去追,車馬式摸摸自己的腰,哭喪著臉道:“不行了,追不上了,我這把骨頭快要摔散了。”
嗯,看上去真是個倒黴的人啊。
當然,騾車上的人更倒黴,拉車的騾子像瘋了一樣四蹄騰空地疾馳,終於在一堵牆前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車上的三個人早已嚇得三魂去了七魄,見騾車停了,兩名小內侍扶著嘔吐得面如白紙的衛喜下了騾車,可還沒有站穩,忽然一塊石頭飛過來,準確無誤地砸到了衛喜的後腦上。
直到衛喜倒下來,兩名小內侍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為時已晚。
他們大呼救命,這才發現,他們此時所站的地方,早已不是永安大街,也不知是什麼地方,除了那匹罪魁禍首的騾子,四周連個人影兒都沒有,更不知道這塊石頭是從哪裡飛過來的了。
兩名小內侍呆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要救衛喜,可是這個時候,衛喜已經斷氣了。
“怎麼辦啊,連個證人都沒有,慎刑司一定會說衛公公是哪哥兒倆害死的,怎麼辦啊?”小內侍心裡一急,一股溼熱從兩腿間流了下來。
另一名小內侍比他的膽子大一點兒,可也是嚇得直髮抖,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一個小聲對另一個說:“你看這半天也沒人經過,不如咱們趕著騾車,把衛公公找個地方埋了吧,人不知鬼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