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韓前楚終於耐不住性子了,他也終於想明白了。
皇帝只所以縱容宗室營的那些老傢伙鬧騰,想來是要用這些人對付常濟文他們吧。聽說皇帝心急生孩子,硬是把個病得只餘半條命的羅氏女給臨幸了,羅氏女差點送命。
皇帝就是想要自己的兒子,二皇孫也好,宗室子弟也罷,他哪個都不想要。
現在皇帝就是要讓他們兩夥人狗咬狗。
韓前楚越想越忐忑,他問幕僚:“秦珏到了保定府都做了些什麼事?”
秦珏是打著查案子的名目去的保定府,可韓前楚知道,尹宸的案子,壓根沒有保定府的事,秦珏十有八、九是藉著去查案,躲清淨去了,躲上一兩個月,朝廷新任的徵南大將軍到任,他再回來草草結案。
不過,秦珏在保定府的事還是要留意,那小子鬼得很,誰知道他會不會做點別的。
幕僚道:“秦珏到保定府,就和蔣家的人打了一架,在酒樓裡把桌子都給掀了,還是保定知府親自給勸開的。”
“蔣家?哪個蔣家?”韓前楚問道,他位高權重,自是不會認識這些中等武將。
“就是秦牧的岳家啊,秦牧還在熱孝裡,他的那位繼室就死了,外面都說秦牧是繼室害死的,所以才送了性命,那位繼室出身將門,他的幾個哥哥後來調到了保定衛。”
韓前楚點點頭,問道:“後來呢,除了和蔣家打架,秦珏還做什麼了?”
“他去的時候是要去衛所裡查北直隸糧草的事,他硬說尹宸的糧草是和保定衛的有關係,可是他和蔣家人這麼一鬧,保定衛哪裡還讓他伸手,他想查什麼都查不到,前兩天逛街買了不少東西,看來是要打道回京城了。”幕僚說道。
韓前楚哈哈大笑,你查查水災案子,馬市案子也就行了,還敢把手伸進我的衛所,你真以為老子這些年是混過來的?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保定衛那是老子的子弟兵,滴水不漏,你到那裡能查個鬼啊。
他揮揮手,對幕僚道:“拿著我的名帖去慶王府,就說我要去拜訪慶王爺他老人家。”
慶王這個老東西,已經稱病三天了,他倒要看看,這個老東西是真病還是假病,宗室營的那群老梆子,十有八、九是他在背後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