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在自己這裡做功課,把功課全部做完,才讓他回去。
羅紹隔著西洋玻璃窗子,看著他的金外外撅著小嘴兒,站在書案前寫大字,還沒到夏天,金外外的小腦門上都是汗珠子,從他那個角度看過去,好像臉上也泛著水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羅紹心疼得不成,這才想起來他急著過來,也沒有給女兒和孩子們帶東西,連忙打發遠山去祥福記買豫哥兒愛吃的醬雞翅膀,再順便去買惜惜喜歡的山楂糕。
透過玻璃窗子,範逸林看到了像小偷一樣扒著窗子向裡看的羅紹,這也就是在秦家,若是在書院裡,說不定會讓人把他當成想拐孩子的人販子。
範逸林又看看豫哥兒,他覺得豫哥兒也不是太調皮了,被這麼寵著慣著,豫哥兒沒有長成驕縱囂張的性子,也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接了外孫下學回到近松軒,羅錦言抱著阿樹,牽著三月已經在等著了。
“爹,您來了怎麼不說一聲,也不到我那裡去。”羅錦言嬌嗔。
羅紹忙指著豫哥兒道:“你看看,豫哥兒唸書給累瘦了。”
豫哥兒立刻做出一副小可憐兒的模樣,抱著羅紹的大腿不鬆手,羅錦言看著辣眼,正想再說什麼,遠山買了山楂糕和雞翅膀回來,羅紹高高興興地陪著女兒和外孫們吃東西,直到秦珏來給他請安,他這才想起今天來的正事。
羅紹覺得,關於歐陽傑的這件事,他和秦珏也沒有什麼可商議的,他不是一個擅長陰謀論的人,他索性把這個難題交給女婿,誰讓他有一個能幹的好女婿呢。
秦珏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羅紹是來告訴他這件事。
羅紹和他說完,便帶著焦渭走了,秦珏獨自坐在松濤軒裡出神。
直到明月高聲在外面喊著“大奶奶”,秦珏才緩過神來。
羅錦言進門便問他:“我爹是帶著焦叔來的,他是不是在朝堂上遇到難處了?”
她那個爹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羅錦言早就習慣了,因此她不會去直接問羅紹的。
秦珏笑道:“你來得正好,剛剛岳父說了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