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錦言訕然,自家兒子和女兒都是手欠的,原來人家早有防備,連對策也有。
她笑著對地養和豫哥兒道:“好啊,那就讓丫鬟把被褥搬到東跨院去,一會兒用過晚飯,豫哥兒就隨舅舅們過去吧。”
豫哥兒歡呼一聲,拉著地養跑出去玩了。
他雖然常來外祖家,可是卻很少能在這裡過夜,今天又能到舅舅們屋裡睡覺,他高興得不成。
童王氏見丫鬟們搬走了豫哥兒的被褥,便對羅錦言道:“大奶奶是雙身子的人,夜裡要好好歇著,讓元姐兒住到西次間裡吧,讓奴婢們照看著。”
她的話音剛落,元姐兒已經用小手抱住羅錦言的腰,臉蛋貼在娘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不高興地道:“我不去,我要跟娘和小妹妹一起睡。”
羅錦言的心裡軟得化成了水,她溫柔地拍著女兒的後背,對童王氏道:“元姐兒很乖很安靜,也沒有起夜的習慣,就讓她和我一起睡吧,我們娘倆兒也說說體己話。”
童王氏心想,這位大姑娘一個月也說不了幾句話,您和她有什麼體己話要說啊,還不就是心疼女兒啊。
童王氏笑著出去,正遇到急匆匆進來的夏至。
夏至走到羅錦言身邊,壓低聲音把秦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奴婢按您說的,直接回明遠堂打聽,大爺並沒有回到明遠堂,可他身邊的明月來過,從前院點了二十名護衛去了楚茨園。”
“奴婢就遣了個小丫頭去打聽,這才知道大爺已經讓人給各房各院送了信,說大老爺樂得清靜,這幾天都不見客,留在楚茨園裡讀書清修。”
“奴婢聽了以後,心裡不踏實,想起楚茨園裡的邢婆子曾經來要過治螞蟻的藥,那次剛好明遠堂裡也用完了,年前剛剛又採辦了,奴婢就讓竹喧藉著送藥去楚茨園裡打聽打聽。”
“竹喧回來後告訴我,楚茨園裡守門的已經換成了方四哥,他到的時候,剛好鹿鳴園裡的管事婆子正在門口,和竹喧一樣,也是找了藉口說是去借銀霜炭,方四哥粗聲大氣地就把那婆子轟走了,嚇得竹喧沒敢靠近就跑回來了。”
“奴婢出來的時候,二房、三房、四房、五房,都派了人來長房打聽訊息,看到奴婢時,還問大奶奶從孃家回來沒有,奴婢便說您這會兒還在楊樹衚衕陪親家太太打葉子牌,讓我回來給哥兒和姐兒拿件厚衣裳。”
羅錦言聽著,大眼睛微微眯起。
秦珏是把秦燁軟禁起來了。
夏至口中的方四哥就是方金牛,他生性耿直,讓他擋在門口最是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