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嗎?”華大小姐問道。
秦崴看一眼身旁站著的小廝,小廝想了想,道:“兩個月了,那天是初九,小的記得清楚,那天剛好輪到小的打掃屋子。”
他是三六九當值,所以那天他記得清楚。
太陽下的大黑炭
梁管事是初九那天去見秦崴的,他託的是王賢,王賢是秦崴的幕僚之一,而就在八天之後,秦崴帶著兩個兒子去通州給叔父上墳,死在路上。
梁義父母早亡,他是在叔父家長大的,九天後是他叔父的忌日,他們父子三人提前一天回通州。
秦崴又嘆了口氣,道:“所以說,他真的教會兒子騎馬了。”
原本梁義是想僱車回通州的,因為小兒子要騎馬,所以他才在驛站裡租了三匹馬,想來是小兒子剛剛學會騎馬,正是最有興趣的時候,這才想要騎馬回去。
華靜瑤見秦崴臉有愧色,只好出言安慰:“梁義死得太過湊巧,我看說不定是被人滅口了,既是要滅口,那麼即使他沒有騎馬回去,也同樣會死,想殺一個人,有很多辦法。”
秦崴喝了口茶,說道:“等通州那邊的訊息傳回來再說吧。”
駱炯一直沒有說話,華靜瑤想問問他的想法,卻見雙眉深鎖,若有所思。
認識他這麼久了,華靜瑤還是 單親母女日常
華靜瑤站在馬車外面,她努力回想,可是卻想不起前世四皇子是如何死的了。
他是個養在深宮中的孩子,沒有賢名,也沒有政績。
前世時,華靜瑤對於四皇子的記憶,也只是知道皇后在四皇子死後,便心灰意冷,趙謙登基後,她以太后之尊,自請去慈恩寺修行,再也沒有回過皇宮。
華靜瑤暗暗掰著手指頭,前世姐姐成親之前,四皇子便已經死了,而那時她只有七八歲,所以,四皇子的死期就是在這兩年裡。
想到四皇子,華靜瑤便又想起了三公主。
姐姐重生在三公主身上,可是真正的三公主,卻和前世一樣,小小年紀便真的死了。
三公主會死,四皇子也會死吧。
華靜瑤見慣生死,可是想到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子會死掉,她的心裡還是會難過。
佇立良兒,華靜瑤沒有重回江南春,而是回到長公主府。
一進府,她就感覺到氣氛不對,錦園的兩名內侍在垂花門前等著,看到她便上前施禮,道:“姑娘回來了,殿下請您一回來就去見她呢。”
華靜瑤微一蹙眉,沒有多問,便帶著小艾去了錦園。
錦園裡,兩名粗使丫鬟正端著簸箕往外走,華靜瑤的目光掃過,見簸箕裡裝著的是陶瓷碎片。
公主娘在發脾氣。
華靜瑤把頭上的筷子拔下兩支,再用兩根手指,扯著嘴角向上拉,拉到一個合適的弧度,然後咧嘴笑出八顆牙,小跑著進屋。
昭陽長公主靠在湘妃榻上,華靜瑤如同小蜜蜂見到花蜜一樣,飛奔著撲到她身邊:“娘,你的小棉襖回來了!”
原是想要坐到榻沿上,可是跑得太急,腳上沒有收住,整個人栽到昭陽長公主身上。
“哎喲!”昭陽長公主被她砸得坐得身子,雙手抱住她,罵道,“有你這樣的小棉襖嗎?分明就是塊小石頭。”
華靜瑤順勢坐下,擠在昭陽長公主身邊坐下,昭陽長公主一臉嫌棄:“一身汗味,怎麼不會洗澡?”
“咦,不是您讓人在垂花門等著我嗎?我還以為您想我想得不成,所以連衣裳都沒換,就來見您了,原來您沒有想我啊,唉。”
“你啊”,昭陽長公主伸出手指戳著她的額頭,剛剛的怒意卻已煙消雲散,“我兒是個老實的孩子,所以才會讓人欺負,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