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勞公公的乾兒子路新。
路新給趙謙見了禮,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聖上口諭!”
趙謙連忙跪倒
半個時辰後,喜聞樂見、白芷和連翹的屍體便從二皇子後門悄悄抬了出去,裹著草蓆,運到亂葬崗早早埋了。
朱子惠的太太最終也沒有報官,朱家甚至沒敢發喪,私下裡拿了趙謙給的一筆安家費,朱太太賣了小妾和朱子惠的幾個通房,帶上兒女和金銀細軟,護送著朱子惠的棺材離開京城,回了香河老家。
幾天後,由勞公公和黃公公親自挑選的一批內侍和丫鬟進了二皇子府。
趙謙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承塵怔怔發呆,幾乎是一夜之間,他的人全被父皇清理得乾乾淨淨,就連他的乳孃也被慎行司給發落了。
有人來送禮
“來人!”趙謙有氣無力地叫道。
進來的是一個陌生面孔的丫鬟,一雙眼睛像賊一樣,恨不能把他刺個窟窿。
“滾,滾,給我滾!”趙謙大怒,順手拿起床上的瓷枕朝那丫鬟扔了過去,瓷枕落在地磚上,摔得粉碎。
慈寧宮裡,三公主正看著華大小姐,問道:“表姐,你怎麼識破奸計,沒有跟著那個叫連翹的丫鬟去小院子的?”
華大小姐想說那個連翹是我派去的啊,但是她環顧四周,慶春和另外幾個宮女正在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那一道道小眼神,無不閃爍著好奇的光茫。
華靜瑤嘆了口氣,後宮的生活太枯燥太無聊,這些宮女們無時無刻都想聽八卦。
前世她在宮裡當宮女的那幾年,也是這樣的。
華靜瑤清清嗓子,對三公主說道:“這讓丫鬟把人引到屋子裡,然後再叫人過來抓姦的情節,其實是非常老套的,早幾年的話本子裡幾乎本本都會有,只要你們多看幾本書,也就知道了。”
三公主張了張嘴,四下看看,然後壓低聲音,對華靜瑤說道:“表姐,你不要總看話本子,那個不好。”
華靜瑤見她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便覺得可愛極了,於是好奇地問道:“那我應該看什麼書啊?”
三公主一本正經:“列女傳、女戒、女訓,若是表姐把這些全都讀完了,那還可以讀讀金剛經。”
華靜瑤怔住,怔住,怔住
三公主見她不說話了,摸摸自己的小鼻子,她說錯了嗎?她的記憶裡,這些都是她前世常讀的書啊,都是好書,莫非琳琳不喜歡?
華靜瑤回到長公主府,就見史乙早就在等著她。
“姑娘,好訊息,張若溪的案子已經判了。”
華靜瑤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張若溪一案結案的日子。
雖然早就猜到結果了,她還是問道:“斬立決?”
史乙點頭:“對,就是斬立決。”
張山長的案子一發,張二老爺和張五老爺便上了請罪摺子,張氏族裡也將張若溪族譜除名,這樣一來,無論張若溪是死罪還是發配,張氏一族都不會受到影響。
張若溪死後,張家沒有來收屍,他到死也沒有想到,給他收屍的是苗紅。
不過,張家雖然表面上與他劃清了界限,但還是替他在距離京城二百餘里的地方買了墳地,苗紅陪著秀秀扶靈出了京城,張十一和張十二早就帶著人等在半路,幫著他們將張若溪葬了。
張四太太沒有和張若溪合葬,而是由張二太太和張三太太張羅著,在京郊三十里的地方單獨葬了,雖是孤墳,但是離京城很近,清明中元,秀秀都能去拜祭她。
這個案子到了現在,終於全部了結,華靜瑤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
她又想起了小狸,當初破這個案子的時候,小狸全程都陪著她,直到案子在順天府審結,她跟著大皇子和秦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