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插嘴道:“石磨盤,他這麼大力氣?”
沈逍點點頭:“不僅是有人抱著石磨盤,還有舉著石墩子的,也有人可能找不到得心稱手的武器,索性搬了一塊大石頭。”
說到這裡,沈逍有些汗顏:“我雖然自幼身體不好,可也是從七八歲便開始練武的,自己覺得力氣不小,那些石磨盤、石墩、大石頭,我也是能搬得起來的,但是要想拿著這些還要健步如飛,我是做不到的。”
華靜瑤點頭,她知道有個人可以做到,史丁就可以,但史丁家天生神力,這一代也只有史丁一人有這種遺傳,甲乙丙都沒有。
除了史丁以外,華靜瑤沒有見過第二個人。
但是聽沈逍的敘述,那個村子裡有些神力的人竟然有很多。
這太令她驚詫了。
如果說出這番話的人,不是沈逍,而是其他任何一個人,華靜瑤都是不會相信的。
她會認為那個人誇大其辭,但是沈逍不是那樣的人,他有一說一,甚至能不說就不說。
華靜瑤臉上的神情愈來愈鄭重,她屏心靜氣聽沈逍說下去,她的思緒也跟隨沈逍的回憶一起,回到了三年前。
“後來我索性也學著這些人的樣子,大聲尖叫,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直愣愣地向前奔跑,我很幸運,找到一把掃帚,我便把掃帚當成了武器。”
沈逍的嘴角溢位一抹笑容,那時他只有十六歲,還是個孩子。
若是換做現在的他,可能不會這樣做。
“我跟著他們,跑到一個圓形的祭壇前,當時我不知道那是祭壇,這是我恢復記憶之後才覺得那應是祭壇。那位範姑娘站在祭壇下面,我藏身在人群裡,故意矮了身子,讓自己不容易被發現。範姑娘大聲告訴這些人,有人闖入村子,帶走了一件貨物,現在他們要找到闖入者,奪回那件貨物。”
華靜瑤一怔,咦了一聲,問道:“範姑娘口中的闖入者是你嗎?”
沈逍深深地看她一眼,輕聲說道:“我是那件貨物。”
“噗”,華靜瑤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她擺擺手,“對不起,你別管我,繼續說。”
“我當時還以為範姑娘是讓這些人挨家挨戶去找人,卻沒想到他們忽然兩兩相對,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正在這時,我旁邊的人轉過身來,也衝著我伸出了手腕,我正要把手腕露出來給他看,正在這時,忽然人群裡傳來一聲尖叫,接著範姑娘便高聲喊道:在那裡,抓住他!本來要看我手腕的人,轉身跑了過去,我也跟著一聲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跑,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有一個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跑,我便跟上他一起跑,那人在村子裡七拐八拐,我稀裡糊塗地便跟著他跑出了村子。”
華靜瑤長長地鬆了口氣,道:“這個村子是按照五行八卦修建的吧,這應該是迷鎮,帶你出去的那個人和他的同伴是調虎離山等等,你說那個姑娘姓範?”
沈逍微笑:“你終於想起來了。”
華靜瑤有點不好意思,半真半假地說道:“我這不是看到你回來太高興了嘛,就沒有多用腦子。”
沈逍拍拍她的手,說道:“初時我也沒有想起來。”
華靜瑤知道的範姑娘只有一位,便是那位搞得青雲教上上下下不能安生的範蓮葉。
順德府一役,範蓮葉全身而退,至今下落不明。
她問道:“帶你出村的又是什麼人?”
沈逍說道:“也是女子,現在想來,我懷疑她們要麼是閻白駒的人,要麼就是白水教許白萍的人。”
閻白駒是現任青雲教教主,而許白萍則是現任白水教教主,他們二人一男一北,勢均力敵。
“於是你剛出龍潭,又入虎穴?”華靜瑤憐愛地問道,她的小狸,究竟是經歷了多少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