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她娘也不可能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整個張家除了磚瓦房拿不走,能拿走的全都被收進了空間裡。
這要不是磚瓦房拆不掉,姜紅豆都想把磚瓦房給她拆了。
翻出找到的紙筆,姜紅豆開始寫休夫的休書和斷親書。
不遠處已經傳來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想必是張家那群人回來了。
原身本就會寫字,雖然她爹是個書生,但也沒有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迂腐想法。
在家裡時,也被教習過寫字。
所以,姜紅豆一封休書寫的無比順暢。
等到腳步聲到了近前,她已經拉著張三寶的手把血手印印上去了。
休書上寫明瞭,她會帶著三個女兒一起離開,斷親書,就是張三寶和三個女兒從此再無關係。
比照先前寫的,又謄抄了一份,按上血手印,把這份收起來。
之所以沒帶著孩子直接走,就是因為要等張家人回來。
她要走也要走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省的張家撕毀休書,不認賬。
“姜紅豆,你這個毒婦,給我出來,敢打我兒子,我打死你這個小蹄子。”
張母不單把張家人叫回來了,還把村正等一干人叫了過來,主持公道。
除了村正,其他人都是看熱鬧的,人家家務事,她們可管不了。
張母本意就是把事情鬧大,自然是看的人越多越好。
她要用這吃人的封建禮俗,壓死姜紅豆,敢打男人,反了天了。
一群人站在院裡,張母叉腰大罵,但卻不敢直接上去踹門。
裡面的女人瘋了,她怕她寶貝兒子再捱揍。
還沒罵個幾聲,裡面的門被踹開了,姜紅豆一手一把鐮刀。
見人來了,把休書一舉,當著眾人的面揚聲,壓過眾人嘈雜的聲音。
“今日我姜紅豆再此休夫,帶三個女兒離開張家,從此和張家再無半點干係!”
休夫這詞一出,院子裡的人先是一靜,之後一片譁然。
嘈嘈雜雜,就和水落入油鍋一樣,嘈雜紛亂。
張母目眥欲裂,一指姜紅豆,“你這個小娼婦,你敢休夫,你讓我家三寶臉往哪擱,我今日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李。”
張母指揮著身邊幾個兒子孫子就要衝上去揍人。
姜紅豆往後一縮,把門一關,幾個人撲在門板上。
姜紅豆把張三寶從地上拖出來,鐮刀架在張三寶的脖子上。
開門,正打算踹門的一群人愣了。
姜紅豆染著血的臉一片猙獰,坐在張三寶身上,一手拿著鐮刀指著外面張家人。
“老東西,你們張家不要我們母女活,那我就拉著張三寶一起下地獄,誰都不用活!”
姜紅豆鐮刀一個收緊,在張三寶脖子上拉出一道血口子。
看著姜紅豆滿臉的猙獰,眼底閃著瘋狂的光芒,村裡一橫的張母慫了。
以前姜紅豆只會逆來順受,可是現在的她,絕對幹得出來和張三寶一起死的事來。
“哎哎哎,你別動,你別動……”
張母慘叫出聲,生怕她一個手抖,直接割破了張三寶的脖子。
張家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動,張母急得原地轉圈子,忽然看見了正抽旱菸袋的村正。
她本來也是找他來主持公道的。
“村正您可得給我們老張家做主啊,這個小蹄子今個是要反啊,不但要休夫,她還要殺夫,這是犯罪啊,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張母哭天搶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著雙腿哭嚎。
村正磕磕旱菸袋,“張嫂子,您家三寶以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