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三人這個情況,姜紅豆是不指望他倆幹活了。
“你們主子剛醒,你們先去照顧吧,這邊不用你們了。”
他倆再怎麼樣都是謝昭的護衛,最主要的還是照顧謝昭。
但趙義很顯然能拎得清,知道這是寄人籬下。
他們不幹活,也就沒飯吃,再說了,人家之前給請大夫,還給吃食,還給地方住,他們總不能就這麼白拿吧。
人家也沒要錢,雖然人家沒說啥,可他們也不能當成是理所當然。
就那麼心安理得的享受人家的東西,人家不欠他們的。
於是,趙義囑咐趙忠留下來繼續幫忙,他則扶著謝昭回了房。
回去之後,把這幾天的事情,事無鉅細的交代了一遍。
詢問謝昭接下來的行動。
謝昭別看年紀小,可畢竟接受得教育就不同,他迅速就明白了當下的情況。
“我傷還沒好,怕是還要繼續在這裡待一陣子,這段期間,怕是要麻煩你們多幫忙主家了。”
謝昭也沒想過用皇子的身份,壓迫人家,而是讓趙忠和趙義幫忙幹活換取生活物資。
他現在傷還疼著,也行動不便,是沒辦法幫忙幹活了,只能麻煩他兩個侍衛了。
趙義回道:“主子您可別這麼說,照顧您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可別說什麼麻煩不麻煩了的。”
謝昭沉默,若是以前的話,他或許會覺得理所當然,可是現在,經過這麼久的逃亡生活。
銀錢花光,當初護著他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留在身邊的人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們兩個在追殺中千辛萬苦的護著他提前離開,一路奔逃,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追殺。
如此狼狽的皇子,無權無勢,狼狽逃竄的皇子,哪有一絲皇子的樣子。
“趙一,以後別跪了,現在的我算什麼皇子,頂多就是一個被人廢棄了身份的庶人。”
趙義本名趙一,和趙忠也不是什麼兄弟,而是暗衛營十九隊的隊長和隊員,隸屬於謝昭的私人侍衛。
謝昭因為不屑於同戾朝皇室之人同流合汙,每每總勸皇帝要勤於朝政,不要耽於享樂,就被皇帝記恨上了。
因為沒有出宮封王,他見皇帝是最勤的,也因此廢話多了,就被人記恨上了。
也怪這個謝昭說話太直。
戾朝皇帝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荒淫無道,暴政昏庸,殺起人來和按死一隻螞蟻一樣。
謝昭惹他不開心,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找人去殺他。
絲毫不顧及謝昭也是皇室一份子,是他的皇弟,說殺就殺。
若不是戾朝皇子從小就有自己專屬的暗衛隊,拼死護著他逃離,他估計連皇城都出不來。
但遺憾的是,他的生母,前德妃,被當朝皇帝遷怒,說是讓德妃殉葬,在謝昭沒離開前,就已經殺害了。
謝昭死死的抓著被子,牙齒咬在嘴唇上,力氣大的直接陷進了唇肉裡,鮮血順著嘴唇流了下來。
謝昭心底滿是苦楚,心想著,‘若是有那麼一個人,能顛覆戾朝,滅了皇室的那群畜生,那麼謝氏江山不復存在也沒關係。
來個人,救救他,救救天下吧!’
“主子,您,您別……”
看他這樣,趙一慌了手腳。
謝昭長嘆口氣,放過了自己的嘴唇,“我們畢竟是住在別人家裡,不要動不動就跪,還有,別叫主子了,叫少爺吧。”
誰讓趙一給的人設是富商家的落魄少爺呢。
還沒了爹,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了。
“是,少爺。”
“那你先起來吧。”
這倆人還在商量著要如何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