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
要不是鄆言阻攔,她估計一個人能幹完一箱子。
吃過飯已經一點多了,路上劉莉又找了趟廁所,磨磨蹭蹭到李琴家中時,已經三點多了。
今日沒有下雨,可天氣依舊陰沉。
開門的是個乾瘦的老頭,老頭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十度左右的天氣,他已經穿上短袖短褲,一張嘴就露出黝黑稀疏的牙齒。
這是李老師的丈夫,也是她唯一的親人,你有事問他就好了。
鄆言上下打量了他,老頭子眼皮都不抬:你們誰啊。
你好,我是李琴老師的學生,多年未見恩師,特意來拜訪。
古怪的老頭冷笑一聲,倒是沒趕人,側過身子讓鄆言和劉莉進去了。
屋子裡臭味瀰漫,老頭絲毫不把他們當外人,大刺刺張開腿坐在沙發上,當著他們的面吞雲吐霧。
劉莉有些害怕地站在鄆言身後,右手扯著他衣角:他在抽水煙,咱們走吧
水煙這玩意,在滇省只是個別稱,它還有更廣為人知的名字。
鄆言眉頭緊皺,他只是想問一些事情,並不關心這老頭有沒有犯法。
請問,李老師有沒有儲存一些過去的學生檔/案,我有一些事情急於知道。
老頭子抽完就躺在沙發上,掀開本就單薄的衣服,露出肚皮,乾枯的手在佈滿針眼的面板上抓來抓去。
你說李琴啊老頭子古怪一笑,你看她像是會留學生檔/案的人嗎?
那女人,蛇蠍心腸,她除了自己,誰都不在乎
這些話沒頭沒尾的,鄆言心中沒底,只能耐著性子繼續問道:您作為她的丈夫,不知對一個叫李冬的學生有沒有印象?
她雖然是個畜牲,可畜牲教的學生沒有十屆也有八屆,我怎麼能記得清楚?不知道不知道,快點滾蛋。
老頭子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角沁出濁物。
鄆言沉默片刻,您以前也是學校裡的老師,李老師教語文,您教的是數學,只不過沒過幾年,就辭職在家開店,學生們來的勤,您應該記得的。
他從校史館和吳龍那裡拿到了不少資料,眼前這個老頭子年輕時在學生中風評很好,後來說是為了看管小賣部和兒子,辭去了在學校教書的工作。
老頭子一直不回答,片刻後,沙發裡傳來呼嚕聲。
我們走吧,他抽這麼多,說不定很快就死了。
劉莉在身後催促他,看樣子今天註定要無功而返,鄆言並沒有很失望,說句打擾了,他還沒抬腳,老頭睜開眼,徑直看向劉莉。
原來是劉山的小寶貝啊。老頭語調古怪,慢吞吞從沙發裡撐著身體坐起來。
看到你,我就想起來,確實還留著那畜牲的一些東西,就在閣樓,你自己去看吧。
鄆言,別去。劉莉著急地搖頭勸阻他。
扯開她的手:你在這兒等我一會,我上去看看就來。
他沿著腐朽的木樓梯上二樓,穿過一條又長又黑的走道,才找到上閣樓的□□。
鄆言一走,劉莉就像是變了個人,她環抱雙手,冷笑道:你上家是誰?
老頭充耳不聞,劉莉走到他身邊坐下:不說也行,只怕你以後都拿不到貨了。
水煙雖然也是毒,確實毒性較弱的那一種,毒鬼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大,身上有了針眼,現在卻只能靠水煙度日,也難怪老頭顧不得有人就吸了起來。
第19章 你應該知道
老頭古怪一笑,嘴巴里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我老頭子一條賤命,沒得吸就去死好了。你們父女手伸的真長啊,連我一個沒用的老頭子都要管。
外面桑樹的枝椏已經發了新芽,探進樓房,閣樓門一推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