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確是像個生病的。
顏栩的心情略微好轉,好在施萍素沒有裝病,若是她敢裝病,他就讓她這輩子也不能下床,就是炕上好好躺著吧。
“怎麼病成這樣了?”他淡淡地問道。
施萍素眼底掠過一絲譏諷,當年如果知道皇后是要把她許給這個只會賭錢打架的紈絝,她打死也不會去討好皇后娘娘,把那幅畫技平平的畫讚不絕口。
就是進宮做個貴人,也比嫁進睿王府要好上百倍。
初時見他長得好,她也曾有些許企盼,可後來就漸漸淡了。只有金玲瓏那種商戶女子,才懂得討好這種不學無術空有一幅好皮囊的人吧,至於陳楓,那更是個拎不清的。
顏栩十八、九了,還因為背書背不過,被靖文帝斥責,和小十七那麼小的孩子坐在一起聽課,他也不怕丟人現眼。
許家表哥十六歲中了舉人,如果不是生病耽擱,早就中了進士,說不定還能位列三甲。
自己當初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捨棄了那麼優秀的許表哥。
許表哥喜歡金玲瓏,那又如何,當時自己太年輕,心高氣傲,咽不下這口氣,就想幹脆進宮,也免得被人笑她比不上一個商戶女。
怪只怪天意弄人,兜兜轉轉她竟和金玲瓏進了一家門,而且金玲瓏做大,她做小。
如果嫁的是許家表哥那樣才高八斗、文采風、流的也就罷了,偏偏是這個書都沒讀過幾本的二世祖,得知他被皇帝斥責,她曾經私底下打聽過他的功課,才知道這位王爺換了十幾位西席,總共也沒有讀過幾本書。
還有那個金玲瓏,處處壓制著她,以後有了孩子,更不知會如何囂張。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就是山楂糕而已,她竟被金玲瓏擺了一道。
這件事已經過了幾個月,金玲瓏卻一直沒有處置她,是擔心血光之災衝撞了孩子吧。
可現在王爺過來是什麼意思?
成親之後,他這是第二次進她的屋子。
兩年前,他在這炕上和她睡了一晚,卻碰都沒有碰她,那次他是先在金玲瓏屋裡要過水才來的。
她答道:“妾身這病來得真是不巧,衝撞了王妃和世子爺,妾身自請回孃家養病,還請王爺應允。”
自請回孃家?
顏栩愕然,他府裡竟有這樣的人才,以前他還真不知道,這施萍素可比陳楓聰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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