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能說,硬是讓浣翠把翡翠簪子給她插上,笑著說:“這才好看,以後就這樣打扮,別再穿些老婦人的顏色。”
剛把海棠打發走,杏雨就從前院回來了。
“王妃,鑫伯帶來金絲小棗了,這會兒已經送到廚房了......鑫伯讓我問問您,他從滄州帶來兩個故友的孩子,想先讓他們暫住在甜水巷,求您給個方便。”
玲瓏怔了怔。
......這不是鑫伯的風格。
初到京城時,鑫伯自己都不肯住在甜水巷,堅持住在侄兒的小鋪子裡。
後來還是因為要教導幾個後生,才住進甜水巷。
這樣的人,怎麼會把故友的子侄留在甜水巷呢。
甜水巷不是別的地方,那裡是玲瓏的私產。
這兩個故人子侄對於睿王妃而言,只是來路不明的陌生人。
玲瓏不想多想,鑫伯會給她一個交待的。
她有條不紊地安排了府裡的事,次日一早,便進宮去了。
綠蔭軒裡,施萍素剛剛抄完一部金剛經,高媽媽心疼地給她揉肩膀:“您先小睡一會兒吧,昨晚您才睡了兩個時辰,一大早還要操持春宴的事,回來還要抄佛經,就算是您這會兒還年輕,可總這樣熬著,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施萍素冷笑:“受不了就早死早託生,金玲瓏就是想把我給活活累死。我死了最好,她高興了,抱石館的那位更高興了。”
高媽媽眼圈兒紅了:“您可不能胡說,您還是柳葉兒般年輕,就是忍也要忍過來,等到和王爺圓了房,生了哥兒,日子就好過了。”
“圓房?王爺又不是沒來過。那時他連碰都沒碰我一下!他來我這裡之前,先去珏音雅居,哄了王妃高興,這才過來的,這事你知道,我知道,這西路里全都知道。我的臉面,自從抬進府裡那天起,就全都丟盡了。現在金玲瓏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什麼讓我操持春宴,什麼讓我幫她抄寫經文,分明就是想把我活活累死。“
“要不,乳孃想個法子,去見王爺,王爺雖說沒有......可您畢竟是皇后娘娘選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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