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比不上李夫人留下的子女。
其實就連顧嫣然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以前的天真無邪早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偏激和冷漠。
或許是從得知父親的“苦心”,把她們姐妹當成犧牲品的那日;也或許是她看到受到冷落的母親終日以淚洗面時,就開始了吧。
而這個時候,十二皇子府內也是陰雲密佈。
顏栩坐在他那一屋子寶貝中間,拿起這個看看,又拿起那個摸摸。只是這次他不再如以往看到這些戰利品時的得意和愉悅,而是若有所思。
“殿下,耿先生來了,正在外面候著。”
顏栩那深若寒潭的眸子中有暗光閃動,他用絲帕擦擦手,這才淡淡道:“讓他到書房等我。”
耿子魚是他從福建帶來的,也是冒達明給他物色的人。
他從存放戰利品的倉庫裡走出來,向書房走去,幾個小太監小跑著跑到前面。
迎面走來一個女子,小太監們看到了,沒敢像對別人那樣放聲讓她閃開,而是畢恭畢敬道:“花雕姑姑,殿下要去書房,您..”
花雕沒等他們把話說完,就舉起手裡的錦盒,對顏栩道:“殿下,金五小姐給我送謝禮了!”
金五小姐生病,花雕請了太醫去給醫治,現在病好了,當然要送份厚禮謝過。
花雕是女官,送她的東西貴重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要精緻奇巧。
聽說那錦盒裡的東西是玲瓏送的,顏栩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那盒子。
若是玲瓏親手繡的帕子啊、枕套啊,那是不是要從花雕手裡強取豪奪呢?
花雕雖然親厚,但主僕有別。
好吧,粗枝大葉的花雕也早就看出殿下的心思了,所以她才大呼小叫拿這錦盒過來顯擺。
“送的何物,開啟。”顏栩依然盯著那隻錦盒。
花雕一向嘻嘻哈哈,但在他的面前,還是一派端莊,她小心翼翼開啟錦盒,錦盒內是一整套雕畫著仕女圖的常州黃楊梳篦。
花雕眨眨水杏眼,看著十二皇子,殿下,這個還用上繳嗎?
顏栩嘆口氣,這套梳篦雖然在京城並不多見,可也是花錢能買來的,又不是出自小球之手,他要來做什麼?
看他的目光轉為黯淡,花雕暗地裡吐吐舌頭,殿下失望了。
顏栩不會讓自己失望,他既然決定了要把自己徒弟娶過來,那就會立刻去做。
現在,他正在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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