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浮蘇選藥材的時候,花雕就把玲瓏的那番說辭複述一遍,補充道:“你聽到了吧,不是我不想去,是我以後都不能去了,以後你要是再想給她送東西,就自己去,千萬別再找我了。”
說完,她拍拍腦門,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問浮蘇:“咦,我還沒問你呢,那次你沒有跟著一起去西嶺皇莊啊,你是怎麼認識金五小姐的?你不但認識她,還要整夜不睡給她熬驢膠膏子,話說你對我都沒這麼好過。“
浮蘇瞪她一眼,斥道:“你從小就壯實得像頭牛,哪用吃這些。倒是聽說閃護衛的身子要好好調理,沒有個三年五載都不行,今年冬令補,明年可打虎,趁著現在,你也選上幾樣藥材,給他燉盅補品送過去。”
花雕哼了一聲,老大不樂意:“那小猴兒,誰管他啊。老孃我十指不沾陽春水,都沒給殿下燉過補品,哪裡輪得到他,他願意這樣半死不活的,那是他活該。”
浮蘇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兒,任由她在那裡大放厥詞。她們三杯酒都是和閃辰一起長大的,她們是大姐姐,閃辰是小弟弟,只是三個人裡面,就屬花雕和閃辰走得最近,小時候花雕總是欺負閃辰,從小欺負到大,直到現在也是這樣。
花雕回來時還是下午,她陪著浮蘇選了藥材,就坐在浮蘇專用的小廚房裡,吃著浮蘇做的點心,聽著浮蘇的嘮叨。
浮蘇從李侍衛新納的姨娘一直說到張太監的乾爹表妹的大兒子,可卻沒提金五小姐半個字。
不過花雕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結,因為眼前就有一件令她很感興趣的事。
“上次秋月沒有落紅,那你猜這次會不會啊?”
浮蘇白她一眼,她從不相信外面那些傳言,殿下是她看著長大的,身體結實著呢,他又是練武的,怎會像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傳言那樣不堪。
先前只是因為他年紀小而已,現在虛歲十七了,眼瞅著就要大婚,男人該懂的那些事,他也都懂了。
見浮蘇不理她,花雕自顧自地說:“我猜啊,不論秋月會不會落紅,春花一定會的,哈哈哈!”
浮蘇看一眼旁邊捂著嘴偷笑的小丫鬟們,再也忍不住,抬手就給了花雕一拳:“出去出去,別在這裡煩我,快出去。”
看到花雕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浮蘇忍不住也笑出來,春花帶著月事呢,當然會落紅。
她又想起小球。
前兩天殿下把她叫過去,讓她開春就搬到浚儀街,還說小球是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親,以後就由她來督促小球練武,還說小球整日像個假小子一樣,連來了月事都不懂。
她知道汾陽王府前陣子在抓一個小賊,殿下和她都懷疑那小賊是小球,她想勸勸殿下認回這個徒弟,免得那孩子真被六扇門抓去,若是男孩子也就罷了,她偏偏是個小女娃,被人抓住那可怎麼辦?雖說男師父收個女徒弟,這事傳出去有些彆扭,可別人也不知道啊。
可殿下冷著臉,她就沒敢再提。可殿下終歸還是心軟了,終於還是認回了小球。只是聽殿下的口氣,他還是不想再親自傳授小球武功了。
小球是個好坯子,那雙小手靈巧得像是沒有骨頭,她早就看出這是女娃兒了,也曾暗示過殿下,可殿下看慣了宮裡和府裡的太監們,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天色已黑,浮蘇和花雕自發地坐在殿下院子裡西廂房的抱廈裡,聽著裡面的動靜。
殿下已經歇下了,香湯沐浴後的春花和秋月也給送進去了,只要裡面要水,那這事就成了。
可沒過一會兒,秋月就被順子領出來了,那姑娘滿臉沮喪,花雕從開啟的窗子裡看到了,招招手把她叫進來。
“你怎麼沒陪著殿下?”
秋月抽抽噎噎:“殿下就是問奴傢什麼時候來月事,奴家說還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