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穿府裡丫鬟們的服飾,而是穿了件桃紅的衣衫,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有縷髮絲垂下來,貼在頸間,她用手輕輕拂開,那風|情便擋也擋不住地流露出來。
他看得傻了,被伯父用手肘撞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可眼睛卻偏偏還想看她。
那天晚上,他夢到了她,早上他慌慌張張地換被子,被伯父看到,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責備他。他卻羞得恨不能鑽進洞裡。
隔了很久,他才壯了膽子向伯父問起那天見到的美人是誰。
他還記得伯父笑得有些委瑣:“那是給王爺暖床的。”
他一時沒有明白暖床是什麼意思,待到明白過來後,他獨自一個人坐到小樹林裡哭了一場。
不久王爺娶了王妃,再後來又納了兩位夫人,他就常常想,王爺會不會給她名份呢?
如果王爺抬她做侍妾,那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如果她沒有名份,那麼待到王爺對她厭倦了,會不會把她放出去呢?
可是像她那樣的美人,又有哪個男人會厭倦?
他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機會。那天她和幾個丫鬟,從角門下車,幾個人走著穿過前院,去往垂花門。
偏巧她頭的一朵小小的珠花掉在草地上,她並沒有注意。
他撿起那朵珠花,大膽地叫住了她,他把珠花還給她時,手指無意中觸到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指使到手臂,一直到他的心裡。
他也不知道今天為何要來,他只是想見見她,問她可否記得自己。
可是最終他在是沒能說出來,他痴痴地看著美景跑出竹林,他沒有去追。
伯父想給他找個能幹沉穩的,最好是像以前的海棠,現在的浣翠,退而求其次,像白露和喜兒那樣乖巧會討王妃喜歡的也不錯;伯母想給他找個老實可靠的,比如那個差點就下聘的姑娘。
他們如果知道他心心念唸的是美景,伯父會立刻關上門窗,唯恐被人聽到,然後連哄帶嚇讓他斷了心思吧。
而伯母呢,說不定會找個道士來給他驅妖,伯母平時和幾個婆子私底下說起美景時,直接叫她狐媚子。
紀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那片竹林,他踉踉蹌蹌回到家裡,便病倒了。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一直在說話,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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