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她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顏栩僵坐,許久,他問道:“誰告訴你的?“
玲瓏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人,我猜的。”
“猜的?你可有證據?”他沉聲問道。
是啊,證據呢?皇帝、皇后、冒家,以及冒夫人,他們都是證據,可又不是,因為他們不會承認。
她搖搖頭:“沒有。”
“那你可曾私下裡驗證?”他又問道。
這個時候,玲瓏不得不承認,表面上的顏栩和真正的顏栩有多麼不同。
或許,宮廷的詭異不是她能想像的。
“無法驗證。”她道。
“無法驗證,但你卻能深信不疑?小球,你不是多疑的人,你為何要想到太子,或者,有人證明?”
他說到最後四個字時,玲瓏忽然抬起頭看向他:“王爺,您可以質疑我,但......”
“便你肯定是嗎?”他問道。
玲瓏點點頭:“我肯定,否則也不會有人要偷您的鮮血私下裡驗證。”
顏栩靜默一刻,繼而輕笑:“真相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是啊,下一步要做什麼?
揭穿?那沒有必要,讓皇帝承認他的兒子不是自己的種?那就是笑話!
顏栩不再說話,夫妻二人起床更衣,和孩子們一起用了早膳,玲瓏讓浮蘇和花雕帶著兩個孩子在莊子裡四處玩玩,自己則又回到顏栩的房間。
還沒進去,就見閃辰和一個男子從裡面出來,和玲瓏見了禮,兩人便匆匆離去。
她走進屋子,見顏栩坐在臨窗大炕上,神情漠然。
整整一天,顏栩沒說一句話。
玲瓏深深後悔,她不該說出來。
就如顏栩所說,真相併不重要。可他還是難以接受。
他甚至沒有再追問她,以驗證這件事的真偽。
顏栩的態度,比大吼大叫砸東西發脾氣,還讓她難過。
入夜,玲瓏望著枕邊大睜雙眼毫無睡意的顏栩,再也忍不住,道:“王爺,這.......”
沒等她說完,顏栩便閉上眼睛:“睡吧。”
玲瓏無奈,只好睡下。
到了半夜,玲瓏忽然被壓醒,她睡眼惺鬆睜開眼睛,見顏栩半趴在她身上,正在看著她。
“王爺,怎麼了?”她驚問。
“那個女子是後宮的嬪妃嗎?”他忽然問道。
玲瓏有一剎那的迷糊,但很快她就完全清醒過來,顏栩所說的女子,是太子的女人吧。
她搖頭:“不是。”
顏栩像是鬆了口氣,苦笑道:“還好,那我知道是誰了。”
只要是太子的骨血,即便是歌妓所出,即使是與後宮嬪妃不倫所出,以皇后的能力,也能找個宮女之類的充當生母,再給那女子一個低價名份,將這個孩子正大光明登上玉牒。
這樣的事,不勝格列舉。對於宗室而言並非什麼難事。
但他卻沒有成為皇長孫,反而變成皇十二子。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女子身份貴重,她的孃家不肯吃虧,更不想認下這筆糊塗帳。
想到這裡,那人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以前種種他想不透的事,現在全都明白了。
他比玲瓏想像得更加冷靜。
“小球,父皇的心意,你應是明白的吧。”他問玲瓏,父皇二字依然說得順暢,絲毫沒有打結。
玲瓏想了想,問道:“小十七的事?”
顏栩點頭。
玲瓏微笑:“這是你我想要的,當然明白。”
“父皇在時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