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會輕功啦,我只不過就是跑得比你快些罷了。”
玲瓏邊說邊沿著被溪流沖洗著光如明鏡的圓石頭走過來,她雖然還是挺渴的,但被那枚金錢鏢打了一下,倒也不想再喝水了。
那人見她不肯承認,眨著一雙霧氣騰騰的桃花眼看著她:“你問你不會輕功,我才不信,誰家的小姐會像你這樣,一溜煙就不見了,這不是輕功是什麼?”
玲瓏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她看看天,已是日上三竿,她從天剛矇矇亮時就出來了,已經過了很久了,也該回去了。
她又向前面看了一眼,只見再往前去,水聲便更大了幾分,想來遠處的泉眼更多,更大。
她盤算著改日還要來,這裡樹木蔥蘢,泉水淙淙,正是野炊的好地方。多帶幾個人一起來,尤其是四姐姐,溪水裡一定有魚的,在這裡烤魚吃,肯定別有風味。
就這樣想著,玲瓏已經往回走了,卻見眼前一花,那個錦衣的少年擋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不說話啦,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你是哪家的姑娘?這裡的我大多全都見過,怎麼從未見過你的。”
顧錦之不是登徒浪子,他只是閒得發慌。他告訴自己,眼前的小姑娘也還太小,還沒到可以歡好的年紀,他和她說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好奇。
無聊加好奇,的確就是顧錦之的特點。
玲瓏卻已板起了俏臉,明明是如春花般嬌豔的容顏,此時卻罩上了寒霜。
可不知為何,看著她時,顧錦之卻想起了書房外面的那株紅梅樹。每當白雪壓滿枝頭時,那滿樹的紅梅花便也是這般冷冷的顏色,卻又豔麗奪目嬌美得無法形容。
“我是鎮國公世子顧錦之,你呢?”
這人也真有意思,方才還在問她是哪家的,可沒等她說話,他就已經自報家門。
玲瓏手裡還捏著那枚金錢鏢,她用手指挾起來問他:“這真的不是你打過來的?”
顧錦之有些不屑:“我從不會在背後偷襲,這種下做的事,我才不幹。”
話音剛落,顧錦之忽覺右腿上一疼,有什麼東西正打在他的環跳穴上,他沒有防備,被這東西一打上去,便不由自主彎了身子,右腿單膝點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