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幹老爺子一進門就哭起來了,我們這才知道不但太太瘋了,馮家也出事了,兩個舅爺死得不明不白,京城裡說什麼的都有,親家夫人急火攻心,沒過幾日便嚥氣了,兩位舅太太擔心朝廷降罪,親家夫人頭七剛過,她們便變賣了京城的家業,帶著孩子下落不明。”
芬娘口中的幹老爺子,就是張長生的乾爹馮新,他們家是馮氏的陪房,他早已兒孫繞膝,在幾家陪房中甚有聲望。他擔心有人會趁著東家出事生出邪念,便把幾家陪房的人全都叫過來一起商量,將三處莊子的帳目合併到一處,先是由他管理,後來又交給了張長生。
“我嫁給相公之前,太太對我說過,京城周邊的田莊、鋪子,日後都是三爺的,三爺是嫡長子,小三房的家業也是他拿的最多;山東這邊的,反正金家也缺這些,她就學親家夫人,日後私下裡貼補給女兒,若是多生幾個閨女,就給她們分了,若是隻有五小姐您一個,那就都是您的。
就是有了太太的這番話,我和幹老爺子、我家相公商量著,不論金家如何,若是太太能好起來最好,若是真的好不起來,我們就等著五小姐長大成人時,就來找五小姐。上個月那個姓李的小哥到沂水找我,我和相公高興得整晚都沒睡,我們等了快十年了,終於能見到五小姐,知道太太的訊息了。更難得的是五小姐還能記得我,這輩子能再來京城,看一眼太太,看一眼五小姐,我就是死了也願意。”
玲瓏好半天都沒有出聲,她也是那日路過竹林時,無意中記起母親身邊有個叫芬孃的心腹,曾經在這片竹林裡為她撐腰,訓斥了李姨娘。
如果她沒有記起來,芬娘一家和山東的五家人還不知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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