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庶滅嫡,卻拿咱們許家當冤大頭。老太太、大老爺,不管您們如何,我是不想要金家姑娘做媳婦了,不管是五小姐還是這位三小姐,就憑金家這樣的居心,這門親事也是要不得!”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庭深聽到母親這樣說,急得俊臉都紅了。自從知道玲瓏心裡有他,他心裡就是甜滋滋的,這幾日正為了弄丟她送的筆袋子鬱悶著,聽到母親說不要金家姑娘做媳婦了,他急得面紅耳赤。
“婦人之見!”說話的是一直默不作聲的許建文,“若是沒有龍舟會上這件事,這門親事不認也就罷了,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這親事就是不認也要認。退了五小姐的親事,又毀了三小姐的清白,金家不是尋常人家,他家是開國功臣,是皇商,金家二爺和三爺全都是有功名的,金家長房又整日出入後|宮。這件事傳到那些御史言官耳中,我們許家就落個不忠不義的名聲。先不說我的仕途如何,就是深哥兒日後的親事都難了。”
許建文的一番話,說得許老太太和應氏全都啞口無言。
許老太太嘆口氣,對許建文道:“那不如就告訴金家,五小姐這門親事該下聘時就下聘,該親迎時就親迎,還按原先的。至於三小姐嘛,咱們許家也不會讓她吃虧,待到五小姐出嫁時,就讓她做陪滕吧,總比另納的妾室地位要高些。”
好在金三小姐是庶出,若她也和金五小姐一樣是嫡出,那這事情還真是不好辦了。
應氏“唉”了一聲,道:“那位三小姐也是個有機心的,小小年紀就這樣會算計,想來日後也不是個安份守己的,可如今這事鬧成這樣,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許庭深聽到祖母和父母的話,先是喜,後是憂。喜的是他和玲瓏的親事有望了,憂的卻是他還沒有成親,就把妾室也定下來了,還是金三小姐那個有心機的女子。
他也不是傻的,上次去金家時,金三小姐在他面前極力表現,甚至還偷偷衝他拋媚眼,那時他就知道金家另有居心,這才催著爹孃找人去金家正式提親,就是不想夜長夢多。
沒想到還是招了金家的道兒了。
“不行,我就算一輩子不納妾,也不要那個金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