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嗎?”
沒想到哥哥會這麼說,難道面子比自己的親孃都重要嗎?
“三哥,那是咱們的生母啊,我在家裡沒有地位,可你不一樣,只要你要求給母親治病,父親說不定會同意呢。”
“生母?”金子烽冷笑道,“你知道我為何放著京城的書院不讀,遠遠的去了山東嗎?泰山書院再有名,我也不必去那麼遠。那是因為正是這個生母,讓我在京城的書院裡成了笑柄!你說你在家裡沒有地位,可你是女子,總是還能嫁出去,我呢?我日後還要考功名,還要娶妻生子,還要繼承家業,你是要讓我被所有人恥笑嗎?”
玲瓏緊咬牙關,雙拳緊握,她費了很大勁兒,才沒讓自己衝上去把金子烽暴揍一通!
“你對母親不孝,難道就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三哥,你的書全都白讀了!”
金子烽對這個嫡親妹妹印像不深,反而不如兩個庶妹。昨日見她,也只是覺得她和母親長得很像,平白多了幾分厭惡。他沒想到玲瓏會對他語出不遜,竟然還敢指責他,她憑什麼,她知道這些年來自己承受了多少壓力,她一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反而學會沒大沒小指責長兄。沒有父親的儒雅,反而更多遺傳了馮家人的粗魯。
“母親?若不是我還記著她是我們的母親,我早已不讓她留在府裡了!是父親感念她為金家生下長子嫡女,這才給她一瓦遮頭。你別忘了,弟弟是怎麼死的!”
玲瓏的手腳冰冷,臉色登時慘白,她沒有再說話,快步走出聽風閣。
她走得急,和迎面進來的一個人正好撞上,她一抬頭,卻見那人正是許庭深,原來許庭深沒有回家,還在金府。
玲瓏顧不上害羞,對許庭深微微點頭,便從他身邊匆匆走過,杏雨在後面追上。
許庭深的一張俊顏卻紅了起來,他看看自己身上,竹青色的直裰有幾道皺褶,也不知道她看到沒有。
金子烽面沉似水,看到許庭深進來,這才覺得方才有些失態。如果玲瓏嫁進許家,許庭深就是自己的妹婿,而玲瓏的家翁便是國子監祭酒許大人!
他就這樣把玲瓏得罪了,日後對自己的功名前程沒有好處。
許庭深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令妹來過。”
兩人是差不多年歲,又是同窗好友,昨日金子烽看到許庭深臉上的興奮,就知道他相中了玲瓏,此時見他臉紅,靈機一動,指指案上的扇套和筆袋,微笑道:“傻丫頭繡的,又害羞,就拿到我這裡來了。”
看到扇套上精緻的繡功和那幾竿形態各異的竹子,許庭深心中一喜,她怎麼知道我喜歡竹子?
莫非她也喜歡?
想到玲瓏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