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沉迷在她的眼睛裡。
她很活潑,像是一個小太陽般,給班裡帶去了歡聲笑語,有她的地方就有笑聲。
沈墨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往她望去,他陰鬱的人生似有一道強烈的光線照射進來,到處都充滿了希望。
軍訓結束之後就開始了大學的第一堂課。
大學的第一堂課他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等鈴聲打響要上課的時候,軍訓期間被他關注過的那位女生才氣喘吁吁地從後門跑了進來,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
她坐下的時候,長髮劃過他的手臂,癢癢的感覺一路從他的手臂癢到了他的最心底,似乎有什麼正往著他不可控的方向破土而出。
沈墨從未這麼緊張過。
他一直直挺挺地坐著,眼睛正視著黑板,不敢亂瞄。
不知不覺中,他已全身冒起了熱汗。
林莜莜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她聲音軟軟地問,“你是不是很熱?怎麼出了那麼多汗?”
沈墨隨意地扯了一個藉口,“我是易出汗的體質。”
林莜莜噢了一聲,“你怎麼不用紙巾擦一下?沒帶紙巾?我這裡有,給你兩張。”
說著,林莜莜從書包裡面拿出了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他。
沈墨沉默地接過。
後來沈墨知道了,原來癢到心底的感覺——叫心動。
兩人的第二次近距離接觸,是大一的平安夜,班級裡面弄了一次班級活動,在學校的大草坪上玩遊戲,玩沙袋的遊戲,林莜莜被抽中成為第一個拿沙袋的人。
所有人都圍成一圈,拿沙袋的人在這圈人裡面挑目標人物,趁目標人物不注意把沙袋放下,目標人物要去追,如果追得到拿沙袋的人,那麼目標人物可以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如果追不到,那麼目標人物成為新的拿沙袋的人。
沈墨沒有想到,林莜莜竟然把沙袋放在了他的身後,在班級同學的提醒下,他才反應過來,他拿著林莜莜丟下的沙袋,趕緊去追她了。
他跑得很快,林莜莜還是被他抓住了,但林莜莜顯然還想掙扎一下,不斷地扭動著身體想掙脫他的桎梏,在你掙我抓下,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而且還是男上女下的姿勢,周圍瞬間響起了同學們巨大的鬨笑聲。
在這樣鬨笑聲下,沈墨的耳朵紅得像滴血般,心也似要從胸膛裡面蹦跳出來一般,“嘭嘭嘭”地狂跳著,讓他的全身都沸騰起來。
從那以後,他就知道他中了一種名叫“林莜莜”的毒。
但那時的他,一無所有,他不敢跟她表白,只敢偷偷摸摸地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把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反覆地在心裡念著,彷彿這樣,她就能離他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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