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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ay一聽杜明恆之前是直的,頓時就明白夏安楠的顧慮了, 直掰彎很難,哪怕一時彎了,說不定過陣子人家覺得還是香香軟軟的女人更好, 拍拍屁股走人了。
阿kay笑了笑:“也對,剛談戀愛就找了這樣的天菜, 分了以後要怎麼繼續找物件?”
等到晚上十一點半, 夏安楠調酒師的兼職結束時, 哪怕是一向酒量絕佳很少喝醉的杜明恆, 也喝暈乎了。
身高腿長的大男孩在不算寬敞的單人沙發上,以腦袋枕著胳膊趴在扶手上的姿勢彆扭地縮著,看起來有些可憐。
夏安楠拿著手機,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打電話給葉柯,讓葉柯轉告凌灼來接他發小。
葉柯這個點應該睡了,夏安楠不想吵醒他。
抑或許是因為……夏安楠還是有點被杜明恆這種很壕也很蠢的追求方式打動了。
不管這人過去如何,未來如何……至少現在對他應該是真心的吧。
只是這一點點的動搖,並不足以讓夏安楠放棄心中的堅持,但也做不到對因他而醉的杜明恆不管不顧。
夏安楠拍了拍杜明恆的臉:“起來,送你回去!”
杜明恆沒有醉到完全昏迷,他還一心記掛著要等夏安楠下班,睜開迷濛的眼睛,看到夏安楠近在咫尺的臉,杜明恆有些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現實,加上酒精麻痺了大腦,他下意識露出一個有點傻乎乎的笑容:“楠楠,寶貝兒……”
夏安楠心中一酸,記憶中只有小時候,奶奶會叫他楠楠寶貝兒。
爺爺退休了在鄉鎮學校做保安,奶奶則是在學校門口賣茶葉蛋,兼賣她自己手工做的鞋墊。二老平時完全不肯要他和父親給的錢,偶爾還想著補貼他們一點。
父親忙於治病和賺錢,他忙於學習和賺錢,一年到頭才回去看二老一兩次。
然而杜明恆,今天一晚上喝酒買醉的錢,就花了一萬多。他爺爺奶奶辛辛苦苦幾個月加起來,都賺不到這個數。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
只要想到這些,夏安楠不管怎麼心動,行動卻是不敢的。
哪怕愛情可以不看性別,但是兩個人想長長久久在一起,自古講究門當戶對。
夏安楠並沒有像他恐嚇杜明恆的那樣,認定談戀愛一定不能分手,但是還沒在一起就知道結果必定是分手的戀愛,他寧願不去談。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用來賺錢更實在點。
如此自我告誡一番後,夏安楠心安了許多。
夏安楠不算高,才174,但並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美人,各種兼職做多了,他還是挺有力氣的,很快將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的杜明恆一把扶了起來。
這個點,夏安楠不知道h大男生宿舍有沒有門禁,就算沒有,他想把一個醉鬼送回去也不容易。
夏安楠打算就近找家連鎖酒店,給杜明恆開間房。
看在杜明恆點的酒提成就有幾大百的份上,房錢是夏安楠出的。
至於扣除酒店房費的部分,那是他調酒調到手痠還有辛辛苦苦把人扛過來,應得的酬勞。
夏安楠心裡如此盤算著,自認應該不欠杜明恆什麼了。他雖不富裕,還有點財迷,但並不喜歡佔人便宜。
夏安楠開的是最便宜的標間,有兩張12的單人床。
把人往靠外的那張床上一丟,還給開了空調蓋了被子,夏安楠轉身就要走。
結果已經躺床上的杜明恆卻突然坐起來,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嗷嗚嗚地哭得傷心欲絕:“寶貝兒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夏安楠聞著杜明恆一身酒臭味,萬分嫌棄地伸出另外一隻空著的手,試圖把跟牛皮糖似的傢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