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搞到什麼寶貝,都是隻值一壺酒的東西。”白富輕蔑地說著,只見李阿虎從懷中摸出一個黃布包來,小心翼翼地擺在案上,一邊開啟布包,一邊說著:“這可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因為太貴重,也怕看走眼,所以拿來請您老過目。”
布包開啟後,但見一頂蓮瓣玉冠,高約兩寸有餘,白富見了果然有點意思,便上前細看起來,此冠外雕雙層綻開花瓣,冠頂鏤雕兩片合瓣,下端兩側對鑽雙鳳,插著一根碧玉簪,簪長約四寸,雲頭如意狀造型;冠整體造型優雅別緻,構思奇妙,玉質溫潤,磨製光滑,雕工精巧,技藝高超;再端詳冠內壁也是十分光滑,掏膛技術頂級,絕非民間凡品,此物不是皇宮內庭物品,也必是達官貴人所用,自然價值不菲。白富看後掃了李阿虎一眼,神態嚴肅道:“你老實說來,此物在哪裡得到?”
“地攤掏的啊,花了我整整三百兩紋銀呢!我現在心裡還在滴血呢!昨晚整晚都睡不著覺,就怕自己上當受騙,所以今天才找您過來幫我看看,您覺得它到底值不值這個價啊?”李阿虎一邊說著,一邊眼神有些慌亂地四處張望。
白富聽了他的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道:“哼,你可知道此物多半乃是宮廷之物,出自於那些皇親國戚的府邸之中,其價值根本難以估量,又豈是你那區區三百兩銀子能夠買到的?再看看這包裝和品相,絲毫沒有半點兒風塵之氣,分明就是剛剛從家裡拿出來的。說吧,李阿虎,你究竟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你最好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不要有任何隱瞞,否則這件事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旦被查出來,搞不好可是要坐牢甚至掉腦袋的!”
李阿虎瞪大眼睛看著白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嘴裡嘟囔道:“嚇唬誰啊!我李阿虎無非就是想弄點錢花而已,就算這些東西是偷來的又怎麼樣?我可沒膽子去偷,有什麼好怕的呢?你也看出來這是個寶貝了,我自己留著也賣不出去,還不如賣給你。這樣吧,除去我的三百兩本錢,再給我加兩百兩好處費,這筆交易就算成了。”
白富聽了李阿虎的話,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不肯說出這東西的來歷,我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收下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說著,他便將這個珍貴的寶物重新包裹起來,然後用力推向李阿虎。
李阿虎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怒氣衝衝地嚷嚷著:“不要就算了,有發財的機會擺在眼前你都不知道把握,真是個窩囊廢。”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出手去抓那個布包。然而,就在這一推一拿之間,事情變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瞭。或許是李阿虎故意為之,也或許只是一場意外,反正他沒有抓住那個布包,讓它直接掉到了地上。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彷彿整個世界都凝固了。白富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擊了一下,幾乎要碎成一地。那可是他視若珍寶的東西啊,如今卻這般輕易地摔壞了,怎能不讓他痛心疾首呢?
開啟布包,看玉簪斷了,花瓣也破損了,李阿虎是呼天搶地地大叫,非要拉白富去開封府報官,此時白富也明白,在這裡是有口難辯了,也不是賠錢可以了斷,必須去官府說清楚,於是就隨同李阿虎來到開封府報官。大堂上李阿虎是一口咬定,這個寶貝是他買的,是要賣給白富,是白富打碎了寶貝。白富則說這個寶貝是無價之寶,來路不明,他不敢要,還給李阿虎時他自己不小心打的。知府就追問李阿虎是哪裡買的寶貝,可否認識賣寶貝的人。李阿虎初時百般推脫,直待知府說寶貝一定是偷的,要把李阿虎下入大牢,他才招認是王都尉府上家丁王才賣給他的。知府馬上差人傳喚來王才審問,王才招認說是李阿虎讓他偷的,偷多少白富都收。當堂就讓他們畫押,收入牢中,白富也是有口難辯,被關押起來。事關王都尉府上,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