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周義珏感覺自己身體更難受了,連吸氣的力氣都沒有, 小腹的地方更是針扎一樣難受。
很難受嗎?我們到醫院了,我抱你下車吧。
陸池州開啟車門,繞道走到副駕駛, 周義珏想自己解開安全帶, 但手上根本沒勁兒,軟綿綿的跟煮熟的麵條差不多,還是剛煮熟那種滾燙滾燙的。
陸池州替他解開了安全帶, 長臂伸進來, 把周義珏抱了起來, 大步往醫院走去。
周義珏覺得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抱著是件很丟人的事, 雖然這種事在這個世界很平常, 但他到底是個直了兩輩子的直男, 身體雖然被標記了,在心理上還是有些屏障難以逾越。
醫院來往的人很多, 聽到腳步聲的剎那, 周義珏下意識地把臉埋到陸池州懷裡, 鴕鳥一樣藏了起來。
陸池州低頭的那一刻, 看到了周義珏被染成緋紅色的耳尖, 咧著嘴一通傻樂。
他媳婦害羞起來, 真他孃的可愛。
這麼好的媳婦, 他居然晚了這麼長時間才追到手,白瞎了上學期好幾個月的時間。
不對,應該在媳婦剛出生那會兒就能認識他就好了。
童養媳什麼的,想想心裡都是甜的。
陸池州體能和精神力都是s級別的,所以哪怕走路開著小差,一樣健步如飛,飛快找到了他哥的醫療診室。
在來的路上,他就打電話和哥哥預約了,所以這會兒不用掛號,直接跑進去,抱著媳婦對他哥吼,哥,快看看我媳婦,我媳婦生病了。
周義珏聽到那一聲媳婦,差點氣吐血,要不是現在手上沒力氣,他肯定要胖揍一頓陸池州這傻逼。
私底下亂叫就算了,這什麼場合也亂開口?
陸池州的哥不是他親哥,但關係很好,打小就叫哥,不是親哥也算半個親哥了。
長相雖然和陸池州沒有一點像,但依舊是個大帥哥,身形挺拔,五官出眾,氣質也甩陸池州一大條街。
秦徳站起來,皺眉看了一眼病懨懨的周義珏,伸手摸了一下他額頭,立馬說:你個傻子,還抱著人幹嘛,趕緊放床上去,你媳婦發燒了。
陸池州火急火燎地遵醫囑,抱著周義珏放到床上,又逮著秦徳說:哥,你快看看我媳婦怎麼了,早上還好好的,吃了午飯之後突然就這樣了,是不是食堂的飯菜不好,食物中毒了?
秦徳被陸池州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懟了他一句:你消停點,我聽診器都要失效了。
陸池州趕緊捂著嘴,努力把自己縮到一邊。
他蹲在床邊,緊握著周義珏的手,說:媳婦痛不痛,要是痛了,你就咬我的手。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還是偶像劇看多了?你媳婦現在不是在生孩子,咬個屁的手。秦徳好好一醫生,愣是被逼得屢次爆粗口。
周義珏忽然覺得,原來他不是脾氣不好啊,是陸池州這傢伙太欠罵了。
秦徳給周義珏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開了藥,把單子丟給陸池州,你拿著我的工作牌跑去開藥的地方,讓他們先把藥抓給你,拿到藥馬上回來。
好,我馬上去。陸池州拿到單子,風風火火的跑了。
咋呼呼的人跑了,病房裡立馬感覺少了十個人。
秦徳和周義珏視線對上,他先笑了,問:什麼時候標記上的?
周義珏不習慣這樣和一個男人說自己和另一個男人的事情,雖然對方是醫生,但這種私密的事情,他還適應不了,沒辦法真不把醫生的性別當一回兒事。
所以話還沒說出口,臉先紅了起來。
咳咳周義珏口裡燒得很乾,喉嚨發癢咳了起來。
秦徳立即給他倒了杯溫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