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解鎖,開啟了和陸池州的聊天視窗,剛想點開視窗輸入資訊的時候,又猛然驚醒過來。
他幹嘛那麼在乎陸池州現在在幹嘛?
為什麼現在心情會這麼怪異?
只是因為被標記了的原因嗎?
好煩。
電影很好看,但少了和他一起看電影的人,就總讓人覺得少了點滋味。
一開始,周義珏還能很投入地看,但看到一個值得吐糟的點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轉頭想和對方吐糟幾句,結果剛張口,看不到陸池州,又默默安靜下來。
連帶著繼續看電影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陸池州好像就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變成了他習慣的一部分。
少了陸池州之後,就好像自己的習慣缺了一個口,怎麼都適應不了。
這個家更是,因為沾染了他的氣息,總給他一種,陸池州無處不在的感覺。
周義珏草草結束看電影,打算洗個澡,洗去一身的酸乏。
進了浴室,洗到一半,發現沒拿換洗衣服,又再次下意識地叫了一聲:陸池州,幫我
沒有人。
家裡沒有人。
只有他一個人在。
安靜。
沉默。
孤獨。
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情緒,全都出現了。
他本來很適應很習慣也很喜歡一個人生活的感覺,但自從多了陸池州之後,生活不知不覺之間被改變,適應了那個人之後,好像再回到一個人生活,就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處處都透著一種不習慣不適應的感覺。
難道真的就非他不可了嗎?
真的要順應劇情,給他生兒育女嗎?
周義珏摸了摸肚皮,肌肉的紋理不是很明顯,但也是六塊腹肌的主兒,誰能想到這裡面,在孕育著生命。
他和陸池州的孩子。
到如今,周義珏依舊還有種玄幻的感覺,一切都很不真實,彷彿長久以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只要夢醒了,他還是那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有為青年。
按部就班地生活,也許會遇到一個可愛的妹紙,和對方成家,也許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周義珏腦補到一半,幻想著可愛的妹紙,但那妹紙的臉在出現腦海的時候,卻自動替換成了陸池州女裝的樣子。
辣雞系統,是不是你搞的鬼?
[系統喊冤: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啊,你可別汙衊我,我清清白白的。]
周義珏匆匆衝乾淨身上的泡沫,披著浴巾走出去。
換上睡衣,躺床上準備睡覺。
他躺下去的時候,下意識地讓出了一大半的位置。
不是因為他多好人,只是因為陸池州那傢伙睡相不好,每天晚上睡覺都會滾到他身邊來,把他擠到沒地兒睡,要麼被他摟在懷裡,要麼滾下床。
好幾次他氣得不行,抬腳就把陸池州踹下床,這傢伙醒過來,就會摸摸腦殼,重新爬上來,還繼續不怕死地摟過來,含糊道:媳婦,我做了個噩夢,好怕怕,要媳婦抱抱才能好起來。
好個屁。
傻逼。
周義珏睡不著。
爬起來,又換了個位置,睡在平時不會睡的另一邊,枕著陸池州用的枕頭,嗅到了濃濃的屬於陸池州的荷爾蒙氣息。
好聞的味道,充斥著讓人安心的感覺。
周義珏聞著這股味道,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就連身體的疲乏都有所緩解。
小腹隱隱弱弱的不舒服,也在這一刻消失無蹤,彷彿剛才所有的不舒適,都只是他的身體在矯情,矯情地給他一個依賴alpha資訊素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