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
她可沒想這麼多,她的數學成績不錯,但是沒怎麼學過物理。
難道以後做天師驅邪祟還要學物理嗎?
溫一諾很是頭疼。
……
岑春言從睡夢中驚醒,全身上下都溼透了。
白天被迫平倉的恐懼,到現在都揮之不去。
她都快魔障了。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岑春言從床上起身,再次開啟電腦,看了看自己的餘額。
她的私募基金就不用說了,已經清零,但是還欠銀行一大筆貸款。
不過她私人的銀行賬戶還是九位數存款,這是之前那一波賣空賺到的錢。
如果她後來收手,就不會有今天的困境了。
可是股票市場就是這樣,有種無窮的魅力吸引人加碼加碼再加碼,直到不得不離場的時候。
岑春言看了一會兒自己銀行賬戶的餘額,才覺得又活過來了。
幸好幸好,她還是做了兩手打算的……
第二天天一亮,岑春言就去申請私募基金破產。
破產之後,欠的銀行債務就不用她還了,因為私募基金是公司性質,跟她本人是兩碼事,而且私募基金的法人代表,她已經按照第二次注資的比例,換成了父親岑耀古。
並且岑耀古還以岑氏集團為擔保,給她的私募基金找銀行貸款的時候簽了字的。
現在她的私募基金破產倒閉,銀行就只能找岑氏集團收那筆貸款去了。
等岑耀古接到銀行的收款信,還有他和岑春言共組的私募基金破產的通知,以及他作為私募基金法人代表將對一切債務承擔連帶責任的時候,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賠到破產?!”岑耀古沉著臉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岑春言的電話。
岑春言接了電話,也是一臉鬱悶,很誠懇地說:“爸,對不起,傅氏財團的股價升的太厲害,我被交易系統強行平倉了。”
岑耀古皺了皺眉頭,“你不是之前已經平倉了嗎?怎麼還會影響到你?”
“之前是平倉了,但是我看那天又跌停了,所以第二天我又入場了。”岑春言非常遺憾地說,“沒想到我們大家都被傅總夫婦擺了一道。”
岑耀古這時才想起來,他在傅氏財團的內線,也是跟他說這對夫婦肯定要離婚,沒想到訊息根本就是假的!
他可是根據這條訊息,不僅在岑春言這裡下了重注,就連岑氏集團的投資部,最近也把所有流動資金都抽過來,還把幾個樓盤抵押給銀行,貸出一筆錢來直接賣空!
這下可好了……
很快,岑耀古接到岑氏集團高管和董事會的加急電話,心急火燎地讓他回去問話。
“岑先生,您怎麼能用這麼多錢去賣空傅氏財團的股票?!我們不是金融公司,不是投行!我們只是一個建築公司!”董事會的成員對他痛心疾首,看著那些他簽字的貸款申請,還有調動流動資金的檔案,一個個快氣瘋了。
而岑耀古用岑氏集團擔保找銀行貸款給岑春言的私募基金,今天也被那銀行捅出來了。
岑春言的私募基金已經破產倒閉,岑氏集團是擔保人,它要是不還錢,銀行也可以訴諸法律,讓岑氏集團破產清盤。
而岑氏集團本身也被岑耀古將所有流動資金抽調出來炒股,三方夾擊之下,他們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更別說還貸款。
所有的債權人紛紛上門,岑耀古把給幾個孩子的信託基金都全部收回,把裡面的現金都取出來了,也只夠還一個月的利息而已,以及發一個月的工資而已。
經過仔細考慮,岑氏集團萬般無奈,只好宣佈破產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