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怎麼樣。”張風起冷靜地說,“他現在已經有小冬言了,比我合適,對我應該只會關注,不會強行讓我跟著他。”
“這也難說。”溫燕歸搖了搖頭,“岑氏集團畢竟那麼大,小冬言還那麼小,他現在也老了,需要一個有力的幫手。”
張風起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張風起心裡有些煩躁,說:“如果是別人的事,我起個卦就知道怎麼做。”
“可是我現在心煩意亂,根本沒有心情起卦。”
“那就暫時靜觀其變吧。”溫燕歸笑著說,有意岔開話題:“不過咱們這輩份可怎麼算啊。”
“什麼輩份?”
“喏,你是岑耀古的兒子,小冬言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是阿遠卻是小冬言的舅舅……這就比你高一輩了……”
張風起:“!!!”
“我就說蕭裔遠這小子有什麼好!”張風起怒了,“讓一諾跟他解除婚約!馬上解除!他奶奶的熊!想做我的長輩,看他有幾顆牙可以讓我打!”
溫燕歸笑了起來,“不過從我們這邊算,你是阿遠的舅舅。所以啊,這一團亂麻,趕上古代皇族了。”
這麼一說,張風起也笑了,嘲諷道:“可不是?岑家那是有皇位要繼承呢。你看岑耀古那鳥樣,有那麼多孩子,女兒也不錯啊,卻偏偏要找我這個都算不上他兒子的兒子。”
“生物屬性上的兒子。”溫燕歸笑著點點頭,“不過岑耀古也真挺厲害的,看了你打的結,立刻就找過來了。”
“他這種人自私慣了,我們不要談他了。”張風起這麼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覺得輕鬆多了,“這件事要跟一諾和阿遠他們說說嗎?”
他師父老道士自始至終都知道他是溫家的養子,甚至也知道岑耀古是他親爹,所以他就不用交代了。
溫燕歸想了想,說:“阿遠跟岑家的關係太近了,我覺得你得說。只有一諾,你說不說都無所謂……”
張風起心裡一喜,正覺得釋然,又聽溫燕歸繼續說:“反正阿遠會告訴她的。”
張風起:“……”
“那就都說吧,總好過從別人那裡聽第二手訊息。”張風起沒好氣地說。
晚上溫一諾和蕭裔遠下班回來,老道士在廚房做晚飯的時候,張風起把他倆叫到自己房間。
“阿遠,一諾,坐。”張風起指指面前的轉角沙發,“有點事要跟你們說。”
溫一諾立刻緊張起來:“大舅,我們最近在給阿遠的房子買傢俱,開銷比較大,您是要借錢嗎?一萬兩萬還行,再多就沒有了……”
張風起:“!!!”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嗎?!錢錢錢!就知道錢!”張風起惱羞成怒,指著溫一諾罵了一通。
溫一諾也不生氣,嘻嘻笑著,躲在蕭裔遠身邊做鬼臉。
張風起罵完了,蕭裔遠給他遞上一杯水。
他接了過來,看蕭裔遠更加不順眼。
這小子居然有可能做他長輩!
讓他怎麼會心裡舒服?
張風起喝了一口水,冷著臉說:“是這樣的,有件事要跟你們倆說一下。”
“大舅您要結婚了?!是不是要結婚了?!還是您把人家的肚子弄大被人逼婚了?!”溫一諾的腦洞就像是南美高原上的羊駝,呼嘯著從山頂往下衝。
“都不是!你給我閉嘴!聽我說完!”張風起氣得揮著胳膊要打溫一諾。
蕭裔遠幫攔著他,笑著說:“諾諾就是頑皮一點,大舅別生氣。”
聽見蕭裔遠叫他“大舅”,張風起突然不生氣了,他乜斜著眼睛看他一眼,心裡美滋滋,咳嗽一聲說:“那我就說了,岑氏集團那個老闆岑耀古你們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