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體會過。
他張了張嘴,想反擊回去,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在最憤怒的時候說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而他這些年做自己企業的經歷告訴他,話一旦說出口,就很難收回了。
溫一諾可以憤怒,他不能,因為他是男人,他必須要有擔待,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
因此他還是忍住了,一句話沒說,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溫一諾見他離開,更加憤怒。
如果不是擔心說話聲音太大,被她媽媽和大舅以及師祖爺爺聽見了不好收拾,她肯定要大喊讓他停下來。
可是她沒有,也不敢,只是瞪著他的背影,惡狠狠地說:“哼!你不想理我,我也不想理你!最好一輩子也別跟我說話!”
她看了看自己纏著繃帶的左胳膊,傷口還是鑽心的疼,好像比昨天還疼,可是她心裡更疼,以至於覺得胳膊都沒那麼疼了。
她沒精打采地坐下來,把包子都吃完了,才起身回自己房間。
回去之後,她看時間已經早上九點多了,胳膊火辣辣地難受,她不想去上班了,就給傅寧爵發了條微信。
【一諾】:小傅總,我胳膊受傷了,暫時不能來公司工作,我想請一個星期的病假。病假條會補上。
按照他們公司的規定,請病假超過兩天是需要醫院開的病假證明。
和往常一樣,溫一諾的資訊剛發過去,傅寧爵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很急切地問:“一諾,你的胳膊怎麼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溫一諾笑著搖搖頭,“怎麼說呢,如果我說不重,那就是故意消極怠工了。事實是,真的很重,被人砍了一刀,深可見骨。”
傅寧爵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什麼?!怎麼被砍了?!你別嚇唬我!一諾,我寧願你消極怠工!”
溫一諾正是被傷透了心的時候,見傅寧爵這麼關心她,就開啟了影片,“你看,我有沒有騙你。”
傅寧爵看著影片裡溫一諾那支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心都縮成一團。
他忙說:“行,我同意你請假,一週不夠,兩週。”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掛了溫一諾的電話之後,傅寧爵在辦公室裡轉了幾圈,到底不放心,又給自己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說:“您跟我去趟朋友家裡。她胳膊受了傷,挺嚴重的,我擔心庸醫誤了她的傷勢,您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
傅家的家庭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不是那種普通的家庭醫生。
他醫術非常高明,特別在外科手術上有幾把刷子,也是人稱“普外一把刀”的牛人。
見傅寧爵這麼客氣,他當然馬上說沒問題。
二十分鐘之後,傅寧爵已經帶著自己的家庭醫生站在溫一諾家大廈的一樓電梯前面了。
溫一諾接到傅寧爵的電話,說他帶了特別厲害的外科醫生來看她,她不由打趣說:“小傅總,您這是有多擔心我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