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想了想，很謹慎地說：“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樣一種程式碼編輯器，也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用過這樣一種程式碼編輯器寫人工智慧程式，我只能保證，我沒有用過，我也不知道有沒有。”
韓千雪琢磨了一會兒，點頭說：“好，我們姑且擱置第一點。我還是覺得應該有這樣一個程式碼編輯器，不然無法解釋你們的核心程式有百分之九十九相似。”
蕭裔遠抿了抿唇，還是堅持地說：“就算有，但是我沒用過，對方用過，這也會百分之九十九相似？我的大腦跟他們的程式碼編輯器一樣嗎？”
“你這已經是哲學問題了。”韓千雪笑了起來，“好吧，我們還是來討論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才是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程式碼裡面隱藏的作者簽名。”
“你跟我說說，這個作者簽名是怎麼回事？”
蕭裔遠想了一下，努力用普通人能理解的語言解釋。
“這個作者簽名，其實應該叫ing，也就是程式碼簽名。”
“它的主要功能，第一是確認軟體作者；第二具有加密和識別功能，可以為現有軟體提供安全的更新或者補丁。”
“程式碼簽名，可以用一組密匙表示，也可以從專門機構那裡獲取。”
“而這個原告公司的所謂作者簽名，不是從專門機構那裡獲取的，而是自己生成的密匙。”
“巧的是，我的人工智慧軟體裡也多了這樣一套密匙，說實話，在他們告我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密匙存在於我的軟體程式碼中。”
蕭裔遠苦笑著搖搖頭。
“啊？是這樣啊？”韓千雪很是意外，“你的原始程式碼檔案裡，真的有那個用做程式碼簽名的密匙？”
“嗯，我後來查了一下，真的有。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一套系統程式碼可能有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程式碼，我不可能全部看完。我剛才說過，核心程式碼是我親自寫的，但是別的非核心功能，是用伊柯麗斯程式碼編輯器編譯出來的。”
“如果沒有bug，我們是不會一行行去查的。”
韓千雪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叩擊，一邊思考說：“……會不會有別人給你加了個這個程式碼簽名？”
蕭裔遠：“……”
“這不可能。”他斷然否認，“我的電腦只有我一個人能接觸，我很確信沒有人黑過我的電腦。”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黑我的電腦，直接把我的源程式拿走就可以了，何必要等我拿來運用之後，才出來告我呢？”
韓千雪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她攤了攤手，“可是，你排除了有人能碰你的電腦，也排除了電腦被黑的可能，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串密匙，是你自己加的。”
“……這更不可能！我自己加沒加密匙我會不知道？我還沒到老年痴呆的地步。”蕭裔遠幾乎冷笑，毫不客氣地說。
韓千雪笑了起來，她一點都沒生氣，反而拍了拍蕭裔遠的肩膀，“蕭總，稍安勿躁，別那麼生氣，我只是就事論事，從邏輯來說，只有這一個可能。”
蕭裔遠深吸一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在房間裡走動著，開始仔細思考那一天他寫出這一段核心程式時候發生的事。
前前後後，一點一滴，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一邊思考，一邊說：“我說了，那天我寫這段程式的時候，諾諾……就是溫天師也在場，她親眼看著我寫的。”
韓千雪聽著很好奇，笑著問道：“蕭總寫程式，溫天師怎麼在場呢？難道也要做道場或者看風水嗎？”
蕭裔遠停下腳步，苦笑說：“……她是我前妻。”
韓千雪：“……”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她忙歉意地說：“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