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機能都是在這塊蛋白質晶片的控制下,她在那邊被人發現,應該就是前一陣子沈如寶那隻賤鳥把她的後腦勺啄破了,導致訊號洩露。”
“對方應該還是得到了我們當年的一些實驗材料,不然他們不會有這塊晶片的訊號頻率。”
老道士抹了一把淚,蹣跚地走向自己的壁櫥裡,從裡面拖出一個很古舊的藤條箱子。
開啟藤箱,他哆哆嗦嗦拿出一個很破舊的記事本,交給路近:“這裡是全部實驗資料,包括一諾小時候的身體排異反應。到她五歲開始修道,那些排異反應才消失。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繼續這個實驗,但是這些資料和方法,應該對你們有用。”
他雖然是給路近的,但其實是給霍紹恆的。
不過他不好意思面對霍紹恆這個小輩而已。
路近翻開看了一眼,歎為觀止:“看來你是把道術跟科學結合了,才讓一諾活下來……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如果是這個方法,大洋彼岸的那些人再研究一千年也不會成功哈哈哈哈哈!”
老道士苦笑:“我這些年不怎麼做研究了,這些資料不知道能不能重複,你們看著辦吧,我只有一個要求,把她救回來!”
霍紹恆從路近手裡接過那本記事本,也翻看了幾頁,然後闔上放回路近手裡。
他對老道士鄭重點頭,“有了這些訊號資料,我們也會開始追蹤一諾。我會通知一諾,讓她不要矇在鼓裡。同時盡最大努力,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希望一諾這一次也有好運氣。”
成功既有必然,也有偶然。
努力的人那麼多,但是成功的人始終是少數。
公平嗎?
不,可沒有辦法。
我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最好。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而司徒大宅裡,沈齊煊已經打了一個小時電話,他的那些律師一聽是這件事,立刻表示沒辦法接他這個case。
“沈先生,不是我們不想掙這個錢,而是這件事,根本不能上法庭……您說,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您自己沒問題,我們可以立即把您接出來,可是您女兒……為什麼您女兒會姓溫,而不是姓沈?”
沈齊煊生氣地說:“你管我女兒姓什麼?你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真的沒有。別的事情可以通融,這一次不能。我們也不知道您女兒到底惹了何方神聖,但確實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何之初也看見了這一幕,他能夠透過特殊裝置看直播。
當聽見溫一諾說她是被陷害的,何之初立刻知道事發了。
他馬上拿起手機,聯絡他在那邊的人脈和人手,打算營救溫一諾,將她送回國。
結果他聯絡了一圈,他的那些人脈對他說了實話,比沈齊煊的律師說得更多,但是結果都一樣,就是愛莫能助,無能為力。
何之初沒想到的是,那邊這一次這麼狠,居然是deep state(深層勢力)的人出手!
deep state,是這個國家的“深層勢力”組織,那是連他們的總統都無法抗衡的存在。
這些人輕易不出手,一出手,肯定就是為了本國的最高利益。
因此舉國上下,從最高首腦,到下層百姓,都會對他們絕對服從。
哪怕不服從,也不會有人添亂。
這種少見的從上到下勠力同心的局面,居然是在針對一個年輕女孩的時候出現。
連何之初都感覺荒謬。
可他現在也沒辦法,他不能想走就走,時間不允許,條件也不允許。
何之初思考了幾分鐘,擔心路近那邊不知道這邊有多大決心。
他還是拿起手機,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