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齊煊要的是清蒸緬因大龍蝦,藍琴芬則是要的法式焗蝸牛。
兩人認識多年,但因為沈齊煊一直對藍琴芬不假辭色,兩人說話的次數寥寥無幾。
像今天這樣兩人單獨吃飯聊天,更是從來沒有的事。
但是沈齊煊卻做得很自然,好像跟藍琴芬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還推薦說:“這裡的牛排煎得也不錯,五分熟那種最嫩。”
藍琴芬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拘謹,她太想在沈齊煊面前表現自己好的一面,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因此在沈齊煊的自然狀態下,她也輕鬆起來。
藍琴芬很會說話,甚至比岑春言還要多一點女人的婉轉。
她不動聲色地說:“表姐怎麼突然回國了?還有第三輪比賽沒看呢……”
沈齊煊笑道:“她今年不是籌備委員會的人,也不是評委,看不了決賽的。”
“啊?還有這一說?”藍琴芬嘆息連連,“那太可惜了,我還想看呢……能不能想想辦法呢?”
沈齊煊也不抬頭,淡聲說:“你孃家不是跟司徒家有親戚關係嗎?直接找司徒大少行個方便不行嗎?”
藍琴芬拿餐巾布優雅地擦了擦唇角,放下說:“以前我孃家跟澈少的媽媽確實走動挺多的,不過自從她加給九叔,我們就疏遠了……”
當年藍琴芬孃家,對司徒澈母親孃家藍氏重工做的事,大家都知道,沈齊煊更是清楚,因此藍琴芬也沒遮遮掩掩,說得很坦然。
沈齊煊點了點頭,“我記得阿秋也說過的,說實話,那時候她曾經對你們家的印象很不好。澈少的媽媽嫁過來之後,她跟她關係挺不錯的。”
那時候,在公眾場合司徒秋見到藍琴芬都當沒看見。
都說繼母跟繼女的關係不好處,但是開始的時候,司徒秋跟澈少的母親卻相處得很不錯。
藍琴芬也笑了笑,拿起白葡萄酒喝了幾口,說:“那是開始的時候,後來她就跟我熟悉了,好像是,澈少的母親懷孕之後吧……”
司徒秋那時候都已經結婚生孩子了,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又要生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比她大兒子還要年紀小的孩子。
沈齊煊卻不以為然,“這種事,在大家族裡很常見。”
所以有些人看著年紀輕輕,輩份卻很高。
藍琴芬想了一下,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阿秋本來是看不起我的,後來……可能是因為九叔太寵他的新夫人,顧不得別人了吧。”
“而且,阿秋那時候又剛生了老二召北,你連她坐月子的時候都沒有回來,她一個產婦,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藍琴芬跟司徒秋終於熟識起來。
藍琴芬當然願意跟司徒秋搞好關係。
司徒秋當時在坐月子,被藍琴芬照顧得舒舒服服,自然跟她關係好了起來。
沈齊煊想到那個時候自己的工作,眼神越發幽深。
他嘆了口氣,做出很是頹廢的樣子,說:“其實我那時候不是有工作嗎?出差在外,顧不上她也是很正常的。再說她坐月子是在專門的醫院裡,有一流的醫生和護士照顧,就算沒有我,她也能過得舒舒服服。”
“其實以前阿秋很通情達理的,她生老大的時候我也不在家,她一點怨言都沒有,對我的工作還很鼓勵支援。可是生了老二之後,就鑽了牛角尖了。”
沈齊煊貌似埋怨的說,手上卻一點都不閒著,將大龍蝦的蝦殼剝開,挑出裡面白生生的龍蝦肉,吃的很香甜。
藍琴芬眼珠一轉,附和說:“對呢,我也覺得表姐生完老二之後,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對她愛搭不理,但是生完老二之後,對她居然熱絡起來。
藍琴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