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齊煊奇怪,“還能有什麼問題?”
“要麼是心理問題,要麼是……”司徒秋頓了頓,冷冷地說:“……是中邪了。”
“中邪?”沈齊煊下意識反問,“阿秋,你是不是擔心過度,開始說胡話了?”
“沒有,正好葛大天師的徒弟小葛天師最近在國內,他今天也在這裡,我們不如讓小葛天師看看貝貝。”司徒秋抿了抿唇,“我看看是誰敢對我們貝貝下毒手!”
沈齊煊有些頭疼。
他對風水相術這種“唯心主義”的東西,一直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態度。
不過現在關係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他打算還是試一試。
總之不放棄一切希望。
他點了點頭,“那就讓小葛天師來給貝貝看一看。如果還是不行,馬上送醫院。”
司徒秋沉著點頭,說:“好,反正我們的家庭醫生也在這裡看著,如果貝貝有不測,他能馬上做出判斷。”
一旁站著的醫生護士忙點頭稱是。
司徒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的容貌很普通,根據長相猜年齡的話,基本是猜不出來的。
說他三十多歲可以,說他四十多歲也可以,就是那種比較顯老的長相。
但是這種長相在風水相術界比較受歡迎,因為讓人覺得老成持重,比較容易信賴。
而溫一諾這種明豔美貌的女風水師,很多人是有偏見的,潛意識就不信她的本事。
這個人腳步穩健,落地很重,像是走一步就要砸個坑的樣子。
溫一諾迅速想起這個人,就是之前在福樓入座的時候,從男賓席那邊默默打量她的那個男人。
她當時看了一眼,就斷定這個人是“同道中人”。
這時聽見司徒秋在說:“小葛天師,您幫我們看看貝貝,她這個情況,是身體原因,還是別的原因?”
果然是天師,當然就是“同道中人”了。
溫一諾偏了偏頭,默不作聲看著旁邊的情形。
那個被稱作小葛天師的男人名叫葛丙丁。
他跟著師父葛大天師在國外開業做生意,名氣非常大,擁有很大一批信眾。
這一次是師父讓他回來看看沈如寶的狀況。
來到沈如寶身邊,葛丙丁彎腰半跪在她面前,先搭搭她的脈搏,再翻起眼皮看看她的眼簾,最後站起來,在大廳裡四處走動。
他拿出一個看上去很古舊的羅盤,一邊走,一邊看,還用右手不斷掐訣,嘴裡唸唸有詞,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也像是做記號,就像小狗撒尿圈地盤。
溫一諾看見這個人的做派,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不僅不緊張了,反而有些小激動。
這可是她真正的專業啊!
跟著張風起學了十幾年的專業!
葛丙丁在這間用做舞廳的大廳裡走了一圈,看著羅盤所指的方向,最後在溫一諾站的那個地方停下來。
他抬頭,看著司徒秋那邊說:“沈夫人,今天是沈小姐的生日,但是這間屋子的人裡,有人跟沈小姐不僅八字犯衝,而且有魘鎮之嫌。”
屋裡的人不安地互相看了看。
犯衝是被動的,魘鎮可是有主動謀害嫌疑。
溫一諾:“……”
敢情這位天師的主業是驅邪。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司徒秋著急地說:“……有人犯衝?!是誰?能算出來嗎?!”
葛丙丁站在溫一諾不遠的地方,並沒有看著她,而是朝大廳裡所有人看了一眼,說:“大概可以,是女人,跟沈小姐生日相近,前後相差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