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愣神的一剎那,溫一諾已經飛身躍起,腳在露臺平臺的欄杆上輕輕一點,往前面那三個人扭打的地方撲過去!
砰!
她一腳直接踹在大d背後拿刀那人的手腕上。
那人手一偏,長刀沒能將大d捅個透心涼,而是擦著他的胳膊劃開一條口子!
大d粗壯的胳膊被刮下一層油皮,血立刻飛濺出來。
溫一諾一踹之下,立刻後退,但身上還是被濺了幾滴血。
她有些懊惱自己剛換的衣服弄髒了。
不過幸虧現在整個街區都陷入黑暗當中,沒有人看清楚她的舉動。
大d剛把前面胳膊被砍的那人一拳砸倒,結果後面那人的刀就把他胳膊劃傷了,立刻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他頭也不回,一個掃堂腿往後狠狠踹了過去。
那背後拿刀的人猝不及防,先被溫一諾一腳踹到手腕上,剛剛穩住身形,緊接著被大d一腳絆倒。
手裡的刀咣噹一聲掉在地上,握著手腕撕心裂肺地哭嚎起來。
溫一諾已經趁著這幾秒鐘,單手撐著欄杆,翻身回到露天平臺自己的位置上。
她剛坐好沒多久,這個街區的電力就被修復了。
路燈接連亮了起來。
溫一諾所在露臺平臺葡萄架裡的小燈卻沒有亮,因為這些小燈的電線是從路燈的電線上分接過來的,被溫一諾一龍蝦殼給截斷了,暫時還沒有人找到緣由。
大d正氣勢洶洶一招手,叫來自己的小弟,把這兩個做局互砍的人拖下去。
很快又有幾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拿著掃帚開始在街上清掃,街邊積累的垃圾被小推車迅速拖走。
路上的血跡都被他們清洗乾淨了。
溫一諾所在的這家餐廳是這條街上最高檔的餐廳,又叫“諸葛家菜”,成為重點清掃物件。
餐廳裡的女侍應生穿著整齊的制服從大門裡魚貫而出,在門口排成兩排長隊。
餐廳樓宇上的裝飾彩燈也亮了起來。
這些彩燈平時只有年節的時候才會亮,現在不年不節,卻亮得五顏六色。
不知什麼時候,街面上飄揚的《沉默是金》的歌曲已經換成另外一首。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豔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
可惜即將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
又是一首好聽的歌曲,深情內斂的女聲,像是有很多說不出口的心事。
溫一諾拿著手機又查了一下,發現這首歌叫《千千闕歌》,也是一首非常老的老歌。
漸漸的,喧鬧的街面上安靜下來。
從溫一諾所在的露臺看過去,餐廳門口排成兩隊的女侍應生們不再嘰嘰喳喳。
她們熱切地看著長街盡頭,像是在期盼什麼大人物。
溫一諾跟著好奇地看過去。
不多會兒,三輛黑色加長的卡迪拉克從地平線那邊開了過來,穩穩停在街邊。
從前面和後面的車裡下來幾個保鏢,在街道上清場。
中間那輛卡迪拉克車的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車裡緩緩走了下來。
他很高大,長得很帥,穿著一身休閒西裝,神情嚴肅,臉上的法令紋尤其深,看去很威嚴。
他手裡拿著一個羅盤,漠然往四周看了一眼,目光從這裡所有人臉上掃過。
溫一諾也感覺到這男人的視線。
不過她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和所有人一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