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很清楚,這樣一來,他們只有把別墅工程交給蕭芳華的建築公司做,也就是岑氏集團。
之前她還真的以為那個建築公司只是蕭芳華的,因為蕭芳華和小冬言佔有百分百的股份。
可是在熱搜上看見岑氏集團的法務部總監跟蕭芳華一起的照片之後,她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蕭芳華哪裡來的公司?
還不是岑耀古給她的。
就算蕭芳華和小冬言佔有百分百的股份,那又怎樣呢?
溫一諾雖然商場上的經驗不多,但也是知道有“白手套”這個詞的。
蕭芳華和小冬言目前來說,也就是岑耀古的白手套而已,代他持股。
所以現在所有的線索都落在一個人身上,也就是岑耀古。
溫一諾手裡拿著筆,在紙上畫著利益關係圖。
最終筆的尖端落在岑耀古的名字上。
溫一諾眉頭微蹙,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塊地雖然現在升值很多,但以岑氏集團的體量,以岑耀古四十多年縱橫房地產界的經驗來看,這塊地並沒有好到這個程度吧?
為什麼岑耀古費這麼大力氣,也要來奪這塊地?
溫一諾一時也沒有想明白。
到了快下班的時候,趙良澤突然給她打了電話,說:“那個被你揍過的遊方道士,剛剛在醫院裡去世了。”
溫一諾:“……”
她有點慌,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可是……我並沒有……並沒有把他打得那麼嚴重吧?路教授都說傷勢和我師父是一模一樣的!我師父都沒事……”
趙良澤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故意沉默了一會兒。
這一段不說話的時間讓她的心理壓力增大不少。
就在她幾乎承受不住的時候,趙良澤才慢悠悠地說:“不是因為傷勢過重去世的,而是被人毒殺的。”
溫一諾:“!!!”
“誰啊?!這麼狠?!你們怎麼查出來的?”
“還用查?”趙良澤嗤笑一聲,“吊瓶裡面直接摻了毒藥,沒多久他就毒發身亡。嘖嘖,你不知道對方的手段多粗糙,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們抓住兇手了嗎?”溫一諾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趙良澤聳了聳肩,“兇手偽裝成那個醫院的護士,在換藥的時候下的手。然後兇手又被人幹掉了。”
“我們只透過監控發現了兇手的屍體。”
溫一諾簡直無語,“你們沒有派人盯著他嗎?”
“小姐,他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只是打傷你師父的嫌犯而已。沒有那麼高的安保規格。”趙良澤嘆息著搖頭,“我只是提醒你一聲,小心你師父的安全。沒有絕對必要,暫時不要出門。”
溫一諾緊張起來,“怎麼我師父也會有危險?我們現在對外基本上還隱瞞他的訊息,除了家裡人,沒有人知道他已經醒了。”
“這個我們還不確定,但是遊方死了,你們難道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