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睨著溫一諾,心想自己這個外甥女莫不是個傻子?這種事也笑得出來?
蕭裔遠也是一陣無語,不過轉念又覺得高興。
大概這就是他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姑娘的原因之一吧……
總是那麼心大,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開解自己,不鑽牛角尖,還能自娛自樂。
跟這種人在一起,得抑鬱症的機會少許多。
“好的,遵命,蕭太太。”蕭裔遠含笑調侃。
溫一諾的笑聲被一句“蕭太太”止住了。
她摸了摸耳垂,又順順頭髮,心裡慌的一批,臉上還要露出若無其事的笑容。
明明很高興,但又不想讓張風起看出來,只能強作鎮定地說:“你知道就好,我掛了。”
她收了手機,白膩的面頰上紅暈漸染,像是春日枝頭最明豔的那一抹海棠紅。
張風起嗤了一聲,“……真是女大不中留。行了,那一家人來者不善,你還是悠著點兒吧。”
“我有什麼可怕的。”溫一諾按捺住砰砰的心跳,做了個鬼臉,“而且我還沒跟遠哥結婚呢,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那倒是。沒結婚,咱就還是嬌客,他們只能供著你。可是啊,你現在作得越厲害,等結婚了,他們就能更厲害地收拾你。”張風起懶洋洋地說著,從電梯裡走出去。
兩人回到家,老道士正在廚房裡做菜,關著半透明的玻璃門,只看見他一個人忙忙碌碌的身影。
溫燕歸在自己房間裡自學財會,打算去考會計證書,才能更正規地給張風起和溫一諾的天師事務所記賬。
溫一諾拿著車鑰匙敲了敲溫燕歸的門,笑著說:“媽,我回來了。”
溫燕歸抬頭看見她手裡的車鑰匙,就知道車買好了。
她也不懂車,只是知道溫一諾車開得特別好,所以只叮囑她一定要小心。
溫一諾不耐煩地揮揮手,“我知道了。媽,這您真的不用操心,我開車,不是吹牛,我說在整個京城數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溫燕歸:“……”
這孩子動不動就自吹自擂,也不知道隨了誰。
不過看溫一諾高高興興的樣子,溫燕歸也沒打擊她,笑著點點頭,“行了,你去洗漱一下,馬上吃晚飯了。”
溫一諾回自己房間之後,張風起去廚房見老道士。
他關上廚房的門,有些煩躁地在老道士身邊走來走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老道士看在眼裡,並沒有開口問他。
直到張風起自己忍不住了,說:“師父,您怎麼一點都不關心我?”
“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還要我關心?”老道士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是一諾?”
“可是您明明知道我有話要說……您也不問一聲……”張風起露出怨念的小眼神。
老道士搖搖頭,“你猶豫了這麼半天沒說,說明你其實不想說,那就不要說。我們修道之人,最講究順天之道。什麼是順天?就是自己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
張風起:“……”
他的眼角抽搐著,說:“師父,這是順天之道?我們道門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嗯,這是我自創的。”老道士將菜從鍋裡盛出來。
每天的家常菜,他都是保證三葷三素,一個湯,主食有米飯,有面條,還有餅,任選一種。
他炒的三個葷菜都承出來了,素菜是涼拌的,湯早就煲好了,直接把砂鍋端出去就行。
張風起見老道士這麼說,搖搖頭,“那我想說了。是這樣,阿遠的姐姐、姐夫、爸爸媽媽今天剛來。您知道的,阿遠說過,他姐夫給他姐在我們小區也買了套房子。”
“哦,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