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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心臟就像擊鼓似的,顫慄的餘韻瞬間滿遍了全身,酥酥麻麻。
“謝了。”
徐不周的手指尖勾著兜裡煙盒的輪廓,順手抽出了手機,漫不經心道,“加個微信,我把錢轉給你。”
夏天撿起了座位邊的帆布單肩包,搖了搖頭:“我沒有手機。”
“哦。”徐不周身上從來不帶零錢,他頓了頓,“明天還你。”
“沒事。”
“沒事?”少年漂亮的桃花眼勾了勾,“那不還了。”
夏天很老實地說:“你教我打球嘛,就當是學費。”
徐不周沒說什麼,只是用深邃的黑眸注視著她。
她根本連和她視線接觸都不敢,側著旁邊,哪怕盯他一眼,都小心翼翼猶如警惕的小獸一般。
喜歡徐不周的女孩太多了,徐不周對此沒什麼感覺。
夏天這種型別的他沒接觸過,倒也…不討厭。
不過正如陳霖所說,她這種一看就是較真認死理的女孩,這種女孩…後勁兒太大了,他不敢輕易招惹。
徐不周沒多說什麼,拎著球回來籃球場,和一個男孩玩起了lo賽。
夏天揹著書包走出體育館,秋涼的微風吹拂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
今天她和徐不周說了好多話。
像…在做夢。
……
越靠近家,夏天的步履越沉重。
路過樓下副食店,正在磕花生看電視的佘朗望見走路慢吞吞的小姑娘,連忙叫住她:“夏天,你爸回來了,你婆婆的事情可仔細啊。”
“嗯,我知道。”
佘朗很熱心地說:“別怕,要是有什麼事你就來找叔叔,叔叔保護你。”
夏天眼睛微紅,心裡很感動,佘叔叔一直很關心他,甚至有時候比她爸爸還關心她。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他是她爸爸…就好了。
“謝謝佘叔叔。”
佘朗從冰櫃裡拿出一瓶可樂罐,遞給她:“拿去喝。”
“不了不了,謝謝佘叔叔,我不喝。”
“哎呀,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快拿去喝。”
夏天不會一而再地接受他的好意,趕緊拒絕了,匆匆跑回了單元樓。
佘朗目送著女孩遠去的倩影,一直到她消失在樓道間。
他舔了舔唇,心癢癢的。
……
父親夏仁出差回家了,臉色冷沉,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母親也坐在椅子上,夏皓軒窩在她懷裡撒著嬌,婆婆因為骨折、坐上了輪椅,腿上還打著石膏。
他們都在等著夏天回家,如三堂會審一般。
夏天默默地放下了書包,去生活陽臺上拿了一根衣架過來,擱在了夏仁面前。
老規矩了。
……
夜間,家裡人都沉沉睡去了。
她獨自坐在飄窗上,抱著膝蓋,看著窗外那一堵厚厚的牆,星光是半點都無法遺落下來,撒在她的臉上。
夏天手臂上有一條條淤青,輕輕碰一下,都疼得厲害。
這當然是父親的傑作,比起拳打腳踢,用衣架抽不會落下什麼嚴重的傷,淤青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夏天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多麼不聽話、討人嫌的小孩,恰恰相反,比起任性驕縱的小皇帝夏皓軒來說,作為小孩,她的行為已經很規範了。
所以她不常捱打,比起這個,父母更喜歡用言辭“暴力”她,不過這些都能忍受,她捂著耳朵不聽不看,內心就能保持平靜的秩序。
今天這一頓打在劫難逃,畢竟婆婆都摔骨折了,坐上輪椅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