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個?那你還不習慣?不過年也是經常這樣啊。」趙拓好笑。
不說這個還行,說這個,莊皎皎整個人就炸了:「我在閨中,聽聞定親,一說是晉王府的公子。第一念頭是門第不相等。只怕我一個小官家女兒辦不了這王府裡的事。不管是與夫君相處,還是管教下人,還是應付公婆,妯娌。還是出門交際,都想到了。還有什麼皇家規矩啊,禮儀啊,急著候著找人教導我。可是萬萬沒想到,我不為那些愁,我為吃飯愁。」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激動的跟趙拓說話。
趙拓都驚呆了,下意識伸手將她拉進懷裡。
莊皎皎一個不注意,說著呢,牙齒就把舌頭咬了一下,瞬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呃……沒事吧?」趙拓略理虧,但是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這點事,不是平常?就算是你莊家,過年不走親戚?」
莊皎皎惡狠狠的瞪他一眼,舌頭疼不想說話。
氣鼓鼓的想,我家能有這麼多金貴的親戚?
氣的不想,一頭砸他頸窩,索性裝一會死算了。
趙拓好笑的不行,拍她後背:「你也怪,據我所知,這可是個好時候,正是各家女眷爭奇鬥豔的時候,你做了那麼多衣裳,打了那麼多首飾,這時候不戴出去炫耀不穿出去炫耀還等什麼時候?」
「我謝謝你啊!」莊皎皎磨牙。
嚇得趙拓一把將她拉起來叫她嘴巴離他脖子遠一點,別一激動咬死他。
「我不咬人!」莊皎皎更氣了。
「好好好,那什麼……指月啊,叫膳房預備些好吃的,給大娘子消消氣。」趙拓十分的不熟練。
莊皎皎這才有個笑模樣:「十六去莊家如何?」
「你不是怕了累?多歇息幾日不好?」趙拓道。
「算了,一氣兒走完,我好好休息吧。」莊皎皎嘆氣。
「那也行,就派人去你家說說,這回是不能跟你其他姐妹一起了。」趙拓道。
「那也沒辦法。」莊皎皎嘆氣:「也沒關係,我一年回去也不少次。」
大概是好日子沒幾天了,莊皎皎這幾天最想做的事,就是吃和睡。
趙拓見了也只是笑,沒管沒說什麼。
不過在他眼裡,這種事自然就不叫個事。
大娘子正經事一件沒耽誤,現在想多休息幾天,算什麼事?
只是緊著慢著休息,也是沒幾天就過年了。
除夕時候,是要太廟祭祖的。
莊皎皎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她與一群宗室媳婦跪在一起,小李氏也是第一次。
她們還好,好歹是官家親侄子的媳婦,都還有比較厚的墊子用。
後頭那些就慘了。
比如說,府中兩位側妃,以及其他宗親府上的媳婦和側妃。
再遠一點的,側妃就沒有資格進來了。兒媳婦也只能來一個,就是將來襲爵的那一位的妻子。
上頭,是內臣李大人念著祭文。
官家畢竟奔七的人了,沒那麼大嗓子了。
太子領著太子妃,還有小郡主跪在前面。
他的側妃們都要往後排的。
這年代的妾室,就是這樣的。
倒也不是說多悲慘,反正就是大場合沒法在前面。
這還是能出現在大場合的,已經是很好了。
像是其他人,根本來不來。
比如府中陳氏,別說她如今還是低等的妾,其實說白了就是個通房。就算正經成了側妃,也未必能來。
這時候,民間官宦一般都是一妻一妾,多婢多姬的。
也只有第一個妾,正經娶進來的,才算是正經妾室。
只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