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區,就會告訴你什麼叫荒蕪。
索性趙拓也就是說說而已,並不想去。
於是就癱在外間與莊皎皎閒話起來。
說起了皇家這些個親戚們的事。
就說起了端愨公主來:「侯府總算有了後。想來是一早瞞著,駙馬一邊府中有了通房,實則早就將人養在莊子上了。此番抱回來一個男孩子,卻已經五個月了。官家聽了都沒話說。」
縱然是駙馬,可如今畢竟還是男權社會,官家也不好看著馬家絕後。
何況,馬家也是功勳世家。
娶了那麼一個公主已經是很悲劇了,再叫斷後,那還像話麼?
「要說,駙馬也是個人物。有了子嗣,當即便將府中通房全部遣散,出了錢置辦了嫁妝全嫁出去了。」趙拓笑道:「這麼一來,官家更是沒話說。太子與太子妃都誇了幾次說駙馬實在是好。」
「這個誇就有意思了。」莊皎皎也笑。
這是之前得罪太子和太子妃太深了吧?不然這兩口子保持沉默就好了,還非得誇一句駙馬?
「反正這事就定了,駙馬總算有了後。」趙拓道。
「那也是喜事嘛。看來,這駙馬也不是一直就坐以待斃的。」究竟也不是寒門子弟。
就算是娶的是公主,也不想就這麼蹉跎一輩子。
「官家老了,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管不了這麼多了。」趙拓道。
「郎君噤聲。」莊皎皎忙道。
雖說如今君臣之間沒有那麼嚴格的規矩。
但是妄議皇帝,那依舊是有罪的。
趙拓戲謔一笑:「這屋裡就你我,你還告發我麼?」
「我怕你說習慣了,以後別處也說呢?不過我也是多想了,你才是皇室中人,我不懂的更多。」莊皎皎搖搖頭。
「嘖,我是?你不是?」趙拓不滿意了。
「是是是,我這不是成為皇室中人還不足一年麼?」莊皎皎道。
「一天也是。」趙拓道。
「是,我錯了,日後不這麼說了。」莊皎皎笑著看他。
趙拓滿意了:「約莫過不了多久,你又要開始赴宴了。」
莊皎皎現在基本上不能聽赴宴這倆字……
真的,頭疼。
「春日宴會多的是,不過也能去外頭走走。郊外啊,馬場啊。比秋冬好。」趙拓失笑。
她這表情太可愛了點。
莊皎皎點頭,聊勝於無吧。
去年三月她才大婚,去年春日的宴會要麼沒人請她,要麼她沒趕上。
今年可不一樣了……
「你還嫌棄?這汴京城裡,就算是皇族的女子,你見榮王府益王府裡那些庶出的子弟們的大娘子,有幾個經常赴宴的?」趙拓笑著看她。
「是是是,郎君威風,郎君好,我受惠了。」莊皎皎頭大。
趙拓只是笑,卻不肯告訴她,其實這不光是他如何的事。
女眷相處,終究還是她們自己的本事。
【湯餅就是麵條或者面片兒,不是乾的餅,至於為啥,咱也不知道,反正從三國時候就這麼叫了。我記得有個典故,曹丕叫便宜兄弟吃湯餅,吃的出了一身汗,用紅色的衣服擦汗那個。具體忘了,就記得一句『色轉皎然』?還是姣然?反正就是越擦越紅,其實就是染布技術不好,紅色兒衣服掉色擦臉上了。於此,我聯想到了古代那個印嘴唇的紅紙。又聯想到了小時候剪窗花之後那一手的紅。哇,論一個作者的聯想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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