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皎皎笑了笑:「你可不要亂說。」
「這郎君生氣不生氣另說,溫姑娘說話倒是氣人。這什麼意思?顯得是她伺候郎君兩年多了,道來笑話我們大娘子見的少?」指月哼了一聲。
「她一個通房,除了說這個,能說什麼?」莊皎皎笑盈盈:「走吧,就回去用膳。早歇著是要緊。郎君不也說了麼,若是府裡實在是不安靜,就去莊子上養著。總能好的。」
指月噗嗤一笑,點了個頭。
誰肯去莊子上養病啊,有名有份都不敢去,何況一個通房,這一去還有回來的時候?
就算是王妃送來的也沒用啊,王妃斷然也不肯因為一個通房與郎君和大娘子分說什麼去。
另一邊,趙拓回了前頭。
小廝唐二賠笑:「郎君怎麼就惱了呢,溫姑娘不懂事,大娘子也剛進門的。總要有些時候磨合的。」
「嘖,誰說我惱了?」趙拓笑盈盈的,哪裡還有剛才的一絲一毫怒意?
「是小的眼拙,您瞧,你這還沒用膳呢。」唐二道。
「沒用就用,前頭用,大娘子也累了一日,今日好生歇著是正經。」趙拓擺擺手。
「哎,那小的先去叫人預備著。」唐二笑呵呵的出去了。
趙拓自己洗了手,心裡且有趣著呢。
大娘子要做賢良人,拉著他去瞧溫姑娘,他倒也想看看,大娘子如何壓住這幾個不懂事的通房。
他是沒什麼野心,可如果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也不清淨,那這莊氏可就太無用了些。
雖說,當夜六郎君就沒在六娘子房裡歇了,可也第四日了,不歇著也不算什麼。
究竟也是明媒正娶的大娘子,頂多也就是下面人說個嘴,礙不著什麼事的。
溫姑娘消停了幾日,還叫人去趙拓跟前傳話,說自己好多了,再養個幾日就全好了。
也是生怕被送出去。
她越過了大娘子直接找趙拓,莊皎皎只做不知。
而趙拓也就那一日沒在大娘子屋裡呆著,次日裡倒是又去了。
只兩口子誰也沒說昨夜事。
雖說王妃不必媳婦們站規矩,可就算是後婆婆也是婆婆。
隔三差五的,總還是要來問個安的。
這一日,便是問安的時候。
莊皎皎換上一身鮮亮的衣裳,梳了頭,倒也簡單大氣不失體面的去了王妃住處。
前頭,二郎君家的娘子吳氏已經到了。
他們的清寧園是最大又離著中軸最近的。
莊皎皎見了笑道:「原來二嫂子已經到了,是我懶怠了。」
「給王妃見禮了。」她行禮後自然的坐在了下首。
「六弟妹剛進門的,倒也沒什麼。」吳氏笑了一下。
這話說的有點狂,莊皎皎只是笑著點了個頭,就不說話了。
又等了一小會,五郎家娘子也到了。
李氏正懷孕,七個月的身子了,鮮少走動。
如今來請安也是被扶著。
她身子不大好,前面生了一個哥兒也沒站住,一歲上就沒了。
說來也是無奈,偌大一個晉王府,三房兒子裡,至今就兩個孩子。
二房一個庶出女,五房也是一個庶出女。
其餘都是沒站住的。
該說整個趙氏皇族都是子嗣不豐。
官家快七十了,生的兒子倒是不少,至今死的就剩一個東宮太子了。
太子倒是正值壯年,可惜膝下也只一個女兒。
朝臣倒是有意叫他過繼一個宗親家的孩子,可不是離得遠就是歲數不合適,一直還沒定下來呢。
所以李氏懷孕,這簡直就是整個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