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二郎與五郎那邊的風起雲湧,莊皎皎的清景園就清靜多了。
縱然四個通房是不老實,可眼下她還壓得住。
可有的地方,就不是那麼好了。
比如說,莊知薇家裡。
莊皎皎這,外頭有婆子進來傳話,說是莊家來了人。
叫進來,就見是正院裡的人。
那婆子請安:「給四姑娘請安了。」
「請起,家裡是有事?」莊皎皎忙問。
「倒不是家裡,是二姑娘病了,病的厲害。家裡頭,老太太,官人和大娘子急的了不得。」婆子道。
「是什麼病?若是要緊,須得請郎中,可是郎中不中用?我想法子請個太醫看看去?」莊皎皎以為就是這事。
「不是不是,四姑娘實在疼愛姐妹,哎……」婆子嘆氣。
「那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望月急死了。
「實在是……二姑娘分明小產,卻非得說是病。她自己也不敢說。」婆子道。
莊皎皎想了想問:「那,依著大娘子的意思,是如何辦?」
「大娘子的意思是,既然她自己不肯說,那就算了。明日都要去看看,既然她還想過,家裡也不能不給她撐腰。」婆子學著大娘子的樣子。
莊皎皎點頭:「那明日一早,咱們就賀家見吧。」
「哎,瞧著四姑娘都好,回去我就好跟家裡說,大人和大娘子定然高興。楊小娘也高興。」婆子笑道:「這些時候,這王府事也多,要不是這般的事,大娘子斷然不許來打攪的。」
「什麼話,大娘子是我嫡母,素來對我極好,什麼打擾不打擾。日後不許說這話。你且不要著急。用了午飯再回去。指月,你帶她去。」莊皎皎道。
婆子感激的跟著去了。
又叫望月賞賜了些錢。
「這二姑娘也是命苦,賀家太過分了,明日您去了,可好好說說。」望月道。
「我能說什麼?她自己過不明白,我說多了也沒用。再怎麼樣,我只是她妹妹,還能替她過?」莊皎皎搖頭。
「哎……二姑娘性子好,可這遇見的什麼人家。」望月嘆氣。
「說起來,你們三個裡,二姑娘最是沒脾氣了。也虧得她沒進來這王府,不然更是過不好。」
莊皎皎笑起來:「你這丫頭,不是時常說我沒脾氣?怎麼倒是又改口了?」
望月不好意思起來:「我那是……怕你吃虧嘛!」
自家的姑娘,瞧著和軟,實際上心裡有數呢。
五姑娘也厲害,莊家最弱的,就是二姑娘了,可憐見的,偏就她遇見個賀家。
因為王府裡婆婆是繼室,所以莊皎皎有什麼事就好說。
何況如今也不是不許女人出門的時代。
說好明日出去,那就明日出去。
晚間的時候,早早就叫廚房預備好了晚膳,等著趙拓回來。
「大娘子,後頭溫姑娘張望了好幾回了。」丹珠過來道。
莊皎皎嗯了一聲。
這正常,做通房的,自然是要盼著郎君去的。
「大娘子,您說的那個銀耳羹,咱們也做了。」丹珠又道。
「天熱了,喝點好。」主僕正說話呢,就見趙拓回來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貼身的長袍,窄袖束腰,長發用一根長簪豎起。
走的十分好看。
莊皎皎遠遠的就笑起來,這男人真是長得好。
「大娘子這是見了我就笑了?」趙拓也跟著笑。
說實話,你回來老遠就見人跟你笑,除非那人是你厭惡的,不然你心情肯定好啊。
「趙六郎的風采果然名不虛傳。只說郎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