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這兩個哥哥對自家小妹妹都疼得不行。
這沒有血緣的哥倆後來幾十年相處的都很好。
又幾年後,便是賀洪淵去世的訊息傳來,他將家產變賣換了錢,送來了汴京城給賀彥鈞。
賀彥鈞不要,但是這事也沒瞞著莊知薇。
此時的莊知薇,已經生出些白髮,但是精神很好。
正給小孫女做針線呢。
聽說了這事,手頓了頓:「要不要都是看你自己,母親不管這個了。」
「我不要,我叫那人回去了,他不是還有一個兒子,我叫他給他就算了。我也不要他的東西。我也不去給他祭拜,就這麼算了。」賀彥鈞過來蹲下把莊知薇手裡的針線拿走:「我沒改姓,就算孝敬他了。我心裡只有您和爹爹。」
莊知薇笑了笑。伸手在他頭頂摸摸:「好。」
又過了半年,有個叫賀誨的年輕學子進京求學,來見賀彥鈞。
賀彥鈞還是見了一面,沒帶他進府中,而是帶他去了外頭酒樓。
賀誨看著這個比他大的人,一身的貴氣,樣貌出眾,舉手投足都透著他只能仰望的氣質。哪怕他並沒有什麼盛氣凌人,也叫人望而卻步。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憨厚的笑了笑:「賀大人,我……我是來求學的,我只是想見見您,沒有別的意思。」
他只是好奇,好奇爹爹唸了一輩子的人是什麼樣。他其實更想看看那位莊大娘子,可他也知道是見不到的。
可如今看到了這個人,就能想到,能養出這樣出色的人來,那一位大娘子是多出眾。
「我叫人送回去的東西,你收到了吧?」賀彥鈞問。
「嗯,我收下了,我知道你不想要。其實老一輩的事我不太清楚,不過……」賀誨艱澀的把他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
「所以,那筆錢,我一半拿來給他休了墳塋。留了一些給我母親,還有一些我求學用。我想好了,我母親對不住他。我……就當是他的養子吧,日後寫族譜的時候,就寫我是養子。」
他喝了一口茶,笑道:「我沒喝過這樣的好茶,也沒吃過這樣的好東西。我真的沒什麼事,就見見你。」
賀彥鈞只是沉默的給他又倒上一杯茶。
這一場不尷不尬的會面結束的時候,賀誨笑了笑:「我後來知道,我的名字……是後悔吧?不過後悔最沒用了。」
賀彥鈞只是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臨走,賀誨行禮:「就此別過,祝願兄長一世安康。」
賀彥鈞也回了一禮:「也祝你萬事順遂。」
山高水長,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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