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對著柳如雲就是一腳:「狗膽包天的東西!你倒是惡毒!」
就這樣敗壞旁人名聲,這話要是傳出去,不管信不信,皎皎都是滿頭包。莊家也沒個好。
「去,請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來府裡,就說柳家的賤婦來了。去把太子妃請來。」趙拓氣壞了。
他當然是一句話也不信的,且不說賀家與莊知薇說親時候皎皎才幾歲,就皎皎能看上賀家那才是見了鬼了。
這女人真是其心可誅。
「殿下,這女人還有哥哥,叫來嗎?」元津也是聽得發怒。
「好,都給老子叫來。先把這賤婦關起來,別叫她尋死。叫膳房送膳食來,太子妃來了吃了再說。」趙拓一口氣喝了一杯溫茶道。
「您息怒,犯不上為這樣的人生氣。一會大娘子來了瞧見您這樣,還以為您就信了呢。」綠萼笑道。
這柳如雲真是瘋了,剛才聽見的人,沒一個信的。
莊家的和睦不是假的,厚道倒是真的。
這女人真不是個東西,這要是叫外頭傳開了,不是毀了莊家?
只怕是剛和離的二姑娘也是活不成。
莊皎皎過來就笑道:「聽說六郎帶了個姑娘回來了?」
趙拓哼了一下:「還不是為你,先用膳,一會再說。」
莊皎皎笑了笑,知道有事也沒著急,索性與他一道用起來。
吃過這一頓早的晚膳,莊守業兩口子已經來了,被恭敬的請了進來。
莊皎皎一愣:「爹爹,母親,你們怎麼來了?出事了?」
莊守業也很疑惑:「這不是太子殿下叫我們來的麼?」
說著就要下跪,被趙拓扶著。
「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先坐著。」趙拓擺手:「上茶伺候。稍等那柳家的人來。」
趙拓一擺手,元津上前,就挑挑撿撿的把事情說了。
莊守業手一鬆,茶盞就摔了:「胡說八道!」
「這柳如雲!這是要做什麼?怎麼就能這般信口雌黃!」孫大娘子也是大變了色。
「岳父岳母息怒息怒,這些話,小婿自然一個字也不信的。只是這柳家的人實在是毫無底線,不能不處置了。」趙拓忙道。
「太子殿下說的是。」孫大娘子略寬心,心裡恨極了柳如雲。
便也將前日裡柳如雲去了莊家的事說了:「想來她那時候就有了怨恨之心,沒想到啊,竟是這般歹毒!」
要是太子真的信了,那莊皎皎可怎麼辦?
縱然因為四個嫡子不能如何,可日後日子還能舒心麼?
這竟是誅心的法子!
莊皎皎本人倒是沒太大的害怕的感覺,怒意更多,最多的還是無語。
「爹爹母親不要擔心,這種無稽之談,六郎自然不信。不過,只要是真因為這個鬧開了……我還好,二姐姐怕是要出事呢。」莊皎皎搖搖頭。
孫大娘子氣的手都止不住的抖。
很快,柳青雲就到了,也是一臉的蒼白,絲毫沒想到自己的妹妹敢這麼作死。
被管著的柳如雲綁著也被拉過來了,她此時頭髮凌亂,一雙眼卻亮得很。
像是寒夜裡,飢餓了好多天的孤狼。
莊皎皎輕輕挑眉:「你就恨我至此了?我與你,統共沒見幾次。你落得如今這樣,也不是我的錯。更不是莊家的錯。」
她輕輕搖頭:「你親舅舅親舅母即便去遠處做官,也沒不管你們,依舊為你們置辦的宅院,你的倒是個忘恩負義的。」
孫大娘子這半天真是氣的不行,多少年的涵養都禁不住這樣,過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好一個心毒嘴毒的丫頭!你倒不怕去了陰曹裡也要下油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