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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夾了一筷子菜，而後發現對面的浩元在盯著他看，看得敬永舟渾身不自在：“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看你到底怎麼吃飽的，就吃這麼點？”浩元覺得人類真是個神奇的生物，吃這麼一點點東西居然還能活著，“你之前哪來的膽子跟我打架的啊？”
“因為你不講禮貌。”敬永舟皺眉說。
“你……算了。”浩元不想跟弱雞計較，“那你在人類世界打過架嗎？”
敬永舟點頭：“上次打架三個人一起堵我。”
浩元來了精神：“然後呢？”
“然後我沒管另外兩個，就揪著他們老大往死裡揍。”敬永舟喝了一口湯，“我把他牙打斷了。”
“你這麼厲害？”浩元尾巴尖晃了晃。
“不厲害。”敬永舟垂眸，“後來他媽媽硬要拽著我，說是要去報警。不過沒去成，因為我媽給他們賠了很多錢。”
會打架這件事本身，一點也不厲害，一點也不帥，只會給別人添麻煩。
“但那是他先找你麻煩的吧？而且三個人一起圍堵你誒。”浩元不能理解。
敬永舟沒有抬頭：“他受傷更重，沒辦法。”
浩元沉默了，他生氣了，他不明白這是個什麼道理。對方手賤，還不許獸還擊了，就算對面被揍成殘廢，那也是佔不到理：“人類果然很討厭。”
敬永舟抬頭看他，浩元改口：“你除外，你是個蠻不錯的人類。”
說著，他忽然又想起昨天自己甩在敬永舟身上的那一尾巴，考慮到他們二者之間的力量差距。
浩元猛地起身，拽住敬永舟往廁所的方向跑去。
“老大！”在一旁監視他們，避免他們打起來的果蝠猛地起身，“不能浪費食物的！”
“我馬上回來！”浩元拉著敬永舟進衛生間，不給敬永舟反應的時間，把他的上衣衣襬撩起來，果然，腹部那一大塊都紫了。
這畫面看起來著實有些嚇獸，起碼浩元就愣住了，他猜到了會有些痕跡，但他沒想到痕跡會這麼誇張：“昨天他們給我檢查，沒幫你治這個嗎？”
“他們給了我藥膏，我塗過了，只是看著嚇人而已。”敬永舟無所謂道，“血都沒流，嘶……”
浩元伸手在敬永舟的腹部戳了一下，果然，腹部肌肉收縮，敬永舟還是疼的。
“我我我，我就掃了一尾巴，你怎麼就能這樣？”浩元心說，起碼他們世界設定裡，對人類弱小的描述是真的。
弱小就算了，還特別能裝。
看看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浩元又戳了一下。
啪，他的手被拍開了。敬永舟有些生氣：“只是在這個世界沒有你們強悍而已，別因為體能原因就同情我。”
“我沒有同情你！”浩元也不開心，不過他現在說話沒什麼底氣，“但這個傷是我弄出來的。”
“哦，然後呢？”敬永舟皺眉。
“我只是在關心你，你這個獸，哦不，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浩元原本因為傷害了敬永舟而羞愧，然而卻又被敬永舟的態度整出了火氣。
他還不如像設定裡的人類那樣難過哭泣呢，起碼那樣能直接地表達情緒。
“那你想讓我怎樣？小朋友，你不能要求別人的表現根據你的預想來。”敬永舟雙手環胸，不為所動。
“你真是固執又彆扭。”浩元說。
敬永舟反駁：“固執又彆扭的是你自己。”
“你叫我小朋友？你覺得自己年紀很大嗎？我們兩個現在是同齡。”浩元提醒他，“別總覺得自己很成熟！把別獸當傻子。”
“哦，你生氣了？”敬永舟不為所動。
浩元確實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