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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理會那些人花痴的眼神,默默地走著。
路過一間香料鋪子時,裡邊傳來一道女子低低的話音:“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包起來,我要今天到的貨,別給我陳貨,我認得出的。”
若在以往,玄胤不會對陌生女人的聲音感興趣,今天卻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朝對方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戴著青色幕籬的姑娘,比寧玥高出半個腦袋,腰枝纖細,手指白皙,白得……彷彿沒有溫度。
玄胤定定地看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停下步子,拳頭一點點拽緊。
冬八呼啦啦地跑著,冷不丁撞上玄胤的背,痛得大叫:“哇,少爺你幹嘛?怎麼不走了?”
玄胤沒說話。
冬八看看玄胤,又看看玄胤盯著的方向,眼珠子一瞪!不是吧?一個姑娘?他家少爺終於也會看姑娘了?他還以為,除了馬寧玥以外,所有女人在少爺眼裡都跟男人沒什麼區別呢!
看來少爺也是個正常男人啊!
不過……那姑娘戴著幕籬,從頭遮到腳,根本瞧不出她長什麼樣啊?還是說……少爺就喜歡這種有神秘感的?
“少爺,少爺~”他壞笑著,咯吱了一下玄胤。
這時,戴幕籬的女子買完胭脂從店裡出來了,之後,她轉到一旁的糖鋪兒,買了些糖果點心,又到一家鞋墊試了幾雙繡花鞋,最後,才沒入一旁的小巷子,上了一輛體型嬌小的馬車。
整個過程,玄胤一直盯著她,眼睛都沒眨幾下。
冬八越發納悶了,他家少爺除了偷看馬寧玥洗澡,幾時這麼專注過?該不會……真對那姑娘一見鍾情了吧?
天啦,那寧玥姑娘怎麼辦?!
“少爺……”他扯了扯玄胤的袖子。
玄胤眸色一厲,朝那輛馬車追了過去。
冬八急得跳腳:“哎!少爺!郭家在東邊哇!你走錯啦!”
……
白玉兒的屍體被運走了,由於未成年,不能被葬回老家祖墳,馬援在京城附近,花重金買下一塊兒風水寶地,厚葬了她。
這件事給白霜兒的打擊很大,回到清輝院後,飯都沒吃,就躺在床上無聲垂淚。不巧的是,藺蘭芝精神太恍惚,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腳,馬援一聽這訊息,當場放下白霜兒,去了棠梨院。
大夫給藺蘭芝診斷後說道:“骨頭沒事,休養幾天,擦些藥,慢慢便能消腫了。”
寧玥拿出郭大夫人送的紫瓶藥膏,開玩笑似的說:“她老人家送給父親的,我瞧父親生龍活虎得很,正想扔了它呢,倒是給娘用上了。”
藺蘭芝也覺得好笑,又不是小孩子,居然會在浴室裡摔跤:“看來,我是真的老了,難怪你父親嫌棄我。”摸了摸削瘦的臉,又道,“我自己也嫌棄我自己呢。”
“你不是還有我嗎?我疼你。”寧玥抱住她脖子,在她懷裡蹭了一會兒。
藺蘭芝就笑:“多大了,還沒斷奶似的!”
寧玥燦燦一笑,開啟瓶蓋,正要給藺蘭芝擦藥,馬援進來了。
門口被婆子們守得死死的,他爬牆過來的。
看到他,藺蘭芝先是一怔,隨後,笑容一點點淡了下去:“你來做什麼?還是決定替你那新歡的妹妹報仇?”
馬援擔憂的眸光落在她高高腫起的腳背上,沉吟片刻,對寧玥道:“把藥給我吧。”
寧玥挑眉,這是弄的哪一齣?心中困惑,但還是把藥給了父親,自己則走出房間,順便給二人合上了門。
藺蘭芝一顆也不願見到他,拉過被子蓋住腳,沒好氣地道:“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出去。”
馬援卻彷彿沒聽到她拒絕的話,在床邊坐下,掀開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