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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猜到她要問什麼,耿雲微微小島:“夫人喊我用晚膳,不是讓我留宿的意思嗎?”
“我身上還沒好。”皇甫穎低低地說道。
這句話,不免讓人覺得她是來了葵水,不方便。
耿雲笑了笑:“我不一定要做什麼,尋常百姓家的夫妻也是這麼過的,我只想抱著你說說話。”
皇甫穎的睫羽顫了顫,抿唇,片刻後,說道:“改天吧。”
耿雲的眸光微微一暗,整個人僵住,很快,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好,改天。”
他站起身,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我明天可以過來嗎?”
“明天……”
“吃飯。”
皇甫穎捏緊了手指:“嗯。”
耿雲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一走,女官就迎上來,一臉笑容地說道:“公主終於想通了,這樣才對,駙馬是您的丈夫,與您共度一生的良人,二人甜甜蜜蜜的,比什麼都強。”
皇甫穎含糊地嗯了一聲。
女官說道:“不過公主,您身上不是完了嗎?怎麼還沒好?您是害羞才這麼說的吧?”
“嗯。”依舊是含糊地應著。
女官不疑有他,自大婚後,公主與駙馬共度良宵的日子幾乎能掰著指頭數過來,平時又極少談情說愛,會害羞再正常不過了。
“我想練字,你出去吧,不要打擾我。”皇甫穎說道。
“好。”女官明白她愛練字,為了她,世子爺也整日練字,一手書法比三公的還精妙,當然,比起容公子,還是稍稍遜色一些。想到容卿,女官深深地嘆了口氣。
……
屋子裡只剩皇甫穎一人,皇甫穎繞到碧紗廚後,找了一套女官的衣服換上,頭髮也梳成女官的樣式,這樣依舊容易被認出,但或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天上竟淅淅瀝瀝地飄起了小雨。
她拿了一把油紙傘,如此,便能遮住容貌了。
哪知她剛拉卡門,便與折回來的耿雲撞了個正著。
她心口猛地一跳!
耿雲蹙眉:“夫人?”
明明低著頭,還是被他一眼認了出來,皇甫穎怔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
耿雲的眸子裡漸漸浮現起疑惑:“你打扮成這樣做什麼?是想去哪裡嗎?”
皇甫穎的喉頭如同被一隻大手掐住,再精妙的解釋也掩飾不了她面色的蒼白,她喉頭滑動了一下,鎮定地推開他:“讓一下。”
耿雲卻沒像以往那般放過她,扣住了她手腕道:“你穿成這樣,是要偷偷地去見誰?”
他並不是傻子,皇甫穎突然去他地下室已經夠令人生疑了,又莫名其妙地喊他吃飯,吃完了又一副恨不得立刻把他趕走的樣子,他會猜不出其中有什麼貓膩嗎?
皇甫穎不知該怎樣作答,因為不論怎麼答,都掩飾不了她想偷跑出去的事實,至於見誰,她想,她死也不會說的。
耿雲的眸光落在她脖頸上若隱若現的紅繩上,唇角涼薄地勾了勾,抬起頭,扯下它來,見到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水晶吊墜,沒說什麼,又戴回了她脖子上。
皇甫穎幽幽地瞪著他。
耿雲問道:“想去見容卿是不是?”
皇甫穎撇過臉。
耿雲的大掌迅速握成了拳頭,眸中迸發出犀利的寒芒,令人如墜冰窖:“來人!”
“世子爺。”小廝來到門口。
“夫人身體抱恙,需要靜養,任何不得打擾,也別讓夫人受了累!”
“你……”皇甫穎驀然瞪大了眸子,“這是我的公主府!”
“也是耿家。”耿雲冷冷地放開她的手,甩袖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