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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夙火。”皇帝突然開了口,“朕記得前不久,西涼混入了一批刺殺容卿的南疆人,不知是不是他。”
關於刺客的真實身份,在座的三位西涼人之中只有司空朔知道,司空朔一副沒聽到的樣子。
宣王眉頭皺得更緊:“刺殺容卿?夙火嗎?這……不大可能吧?”轉頭望向了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皇后,“母后,您有派夙火去刺殺容卿嗎?”
“本宮沒有。”南疆皇后淡淡地說。
宣王對皇帝道:“夙火與容卿都是我母后的部下,平日裡處得極好,不會自相殘殺的。”夙火與容卿的暗湧他真的毫不知情嗎?只是當著外人的面,怎可揭短讓人笑呢?再說了,夙火怎樣與他又沒關係,何苦趟渾水?
很快,沒人關心夙火的存在了,也沒人追問南疆刺客的下落了。
宣王正了正神色:“言歸正傳吧,別再跑題了。我知道西涼想要回那三座城池,這些,我們可以割捨,但我們有個條件,必須毫髮無損地歸還我們的兩位公主!”
燕公主與珊公主。
皇甫燕還好,她就在這邊,可皇甫珊——
皇帝刀子般冰冷的眸光掃過馬援,恨不得把他頭皮給削下來!
不中用的東西!皇甫珊的死活幹你屁事?你就讓她被夙火殺了又怎樣?還帶出宮!容卿一個殘廢還不夠你操心?又弄個小拖油瓶!這下好了,拖油瓶丟了!南疆把賬算在西涼頭上了!
馬援深深地低下頭去,他當時只顧著追趕兒子的下落,哪裡預料到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早知道,他就算用強的,也得把皇甫珊綁在背上啊!
第一次談判不歡而散!
“若是容麟歸順了我們還好,現在容麟回了南疆,真要開戰,損失不會小。”皇帝皺眉,所以最好,還是和談啊,可該死的馬援,把皇甫珊帶出來又不看好!
另一個氈房內,坐著等待談判結果的眾人。
也是一張橢圓形的大長桌,黎奧大叔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玄煜、玄昭、玄胤,右手邊是容麟、皇甫昕、耿靈兒。
氣氛很詭異。
玄家三兄弟,一個比一個臉臭,一看便是起了內訌。
而一邊應付著內訌的玄胤,還一邊冷冷地看著容麟,敢讓玥玥和蘭芝傷心,衝這一條,他都該把他揍扁。
“大帥。”玄胤忽而一笑,懶懶地靠上椅背,抬起腳來,交疊著擱在了桌上。
這個動作,可把眾人訝異了一把,不過本該讓人覺得粗魯,可由他做來,卻始終透著一股神秘與優雅。
容麟抬眸,淡漠地看著他。
玄胤勾唇:“敢跟爺出去不?”
耿琳兒拉住容麟胳膊:“別去。”那個好看的男人很危險。
容卿站起了身。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氈房,一刻鐘後,容麟被人抬回了氈房,他自己的。
玄胤吹了吹腫得像饅頭的拳頭,那小子不愧是天生神力,真扛打!
這邊,玄胤教訓完小兔崽子了,那邊,和談也結束了。
玄煜、玄昭即刻朝中山王走了過去。
玄昭:“父王,如何了?”
皇甫昕與耿靈兒也到了宣王身邊。
皇甫昕:“二皇兄,談妥了嗎?”
玄胤不關心這些,若不是想教訓容麟一頓,他都懶得起床,他轉身就走,卻感到一股奇怪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順著視線,他望向了那個身著寶藍色華美宮裝的女人,她甚至不像個婦人,非常地年輕,無法形容的姿色,非五官精緻、非身姿婀娜,就是一種由超脫世俗的存在,卻又不像玄煜總冒著仙氣。
玄胤的眸子眯了眯。
那人,也朝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