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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昨晚,惠妃娘娘去過的地方,但她,去了哪兒呢?”玄胤呢喃自語。
冷宮
耿妍坐在鞦韆架上,翻開昨日未看完的《天年傳》,嶽公公輕輕地給她按著肩膀,邊按邊笑眯眯地道:“還是娘娘有法子,一個計謀就把惠妃給拿捏住了,惠妃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敢栽贓給娘娘?”
耿妍笑了一聲,沒說話。
嶽公公又道:“解巫術需要巫師的血,您拿捏住了嚴惠妃,就是拿捏住了馬寧玥的命,娘娘,咱們很快就能翻身吶!”
“翻身?”耿妍笑容淡淡,“鹹魚翻身了還是鹹魚,鳳凰翻身了也還是鳳凰,本宮需要翻什麼身?”
嶽公公忙不迭地應和道:“那是那是,娘娘是在韜光養晦,等什麼時候膩了,就自個兒走回椒房殿了!”
“還想回椒房殿?口氣不小!”
玄胤神色淡淡地站在了門口。
嶽公公的笑容僵了僵:“長孫殿下怎麼又來了?咱們這兒是冷宮,您三天兩頭地跑,都快跑成菜園子了!”
玄胤挑眉道:“你當本殿下願意跑?這兒又遠又冷不說,還有個貌美如花的娘娘,我就是避嫌,也得避得遠遠兒的,我為什麼三天兩頭地來,一是為了給娘娘請平安脈,二麼,就是有一事不明,想向娘娘請教請教。”
耿妍穿著素白裙衫,如一朵盛放的鈴蘭,美麗中透出幾分靈氣與靈動,她合上書本,莞爾一笑:“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嚴惠妃的毒是不是娘娘動了手腳。”
耿妍笑意不變:“你認為呢?”
玄胤毫不避諱地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我需要嚴惠妃的血要藥引子,故意在我取血之前讓嚴惠妃服了毒,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不是想殺了嚴惠妃,也不是想讓我失去最重要的人,而是希望以此來要挾我。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耿妍將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笑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裝蒜不管用了,耿嬪娘娘,昨晚的修剪花枝的宮女都瞧見了,一個穿著斗篷的女子來了冷宮的方向,那女子的斗篷經過辨認,是嚴惠妃的,嚴惠妃來找過你。”玄胤從容地說道。
耿妍的笑容淡了幾分:“那又怎樣?”
“請問嚴惠妃為什麼來找娘娘?與娘娘說了什麼?”玄胤緩緩地追問。
耿妍笑道:“一些後宮瑣事罷了,她協理後宮,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前來問問我從前是如何辦的。”
玄胤緊跟著問:“具體什麼事?”
耿妍張了張嘴:“你是在審問本宮嗎?”
玄胤淡笑:“如果娘娘不配合,審問還會升級。”
耿妍笑著哼了一聲:“你倒是越發乖巧伶俐,難怪陛下如此器重你。”
“耿嬪娘娘過獎了,現在,娘娘是否願意承認自己毒害過嚴惠妃的事?當然,不承認也沒關係,告訴我,你需要我做什麼。我明白你的手段了,不會再耍花樣。”
耿妍似嘲似譏地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我早點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你也不會對嚴惠妃下手,害他吃盡苦頭,病來如山倒,他一日不如一日,耽誤一天少一天,如今我是真的追悔莫及,不敢再輕易拿他的命開玩笑。我什麼都不要了,皇位是你的,南疆也是你的,你把嚴惠妃的解藥給我,我只要他活著。”玄胤朝她伸出了手。
耿妍淡淡一笑:“你太狡猾了,萬一你拿瞭解藥救了她,卻又耍出新的花樣怎麼辦?”
玄胤話鋒陡然一轉:“所以你承認是你給嚴惠妃下的毒了?”
耿妍一怔,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另一邊,小德子一臉陰沉地